顏子覓從洗手間出, 裴煥已經人領進了。
是兩個女生，一個就是上次裴煥這遇到的那個。
她們隻買了一副小的畫，顏子覓出了, 就代替了裴煥的工作。
過的那個女生熟悉些，帶另一個女生選畫, 顏子覓則給她們擠顏料，她們帶到空位置上。
差不多交待了之後, 顏子覓想回到裴煥那邊，但是客人突然喊住了她。
“那個。”
左邊女生先喊了聲：“老師您貴姓啊？”
另一個小聲說：“顏，顏『色』的顏。”
女生笑起：“顏老師你。”她又說：“沒畫過, 怎麼開始啊。”
看是新到的女生主畫，顏子覓又折了回去，教她先用鉛筆描一描, 差不多就可以上『色』了。
“不上『色』啊。”這個女生又說。
她說完後，她旁邊那個拽了一下她的袖子。
顏子覓當作沒看到：“上『色』再叫我。”
女生：“的顏老師。”
顏子覓重新坐到裴煥身邊，發現裴煥基本沒有動過畫。
他疑『惑』問：“怎麼不畫？”
裴煥這才點上去：“要畫你了, 怎麼下筆？”
顏子覓笑：“隨便畫吧，之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用畫那麼細, 大概是個人在這就行了。”
裴煥：“怎麼著？”
顏子覓：“就是……”
“顏老師！”
那邊又喊了，顏子覓想了想還是站起：“你等等。”
說完他先去了女生那邊。
裴煥畫筆收回，舌頭在後槽牙滾了半圈。
……
三個小時，那個女生終畫畫完了。
顏子覓再過去收個尾，女生的落完成。
“可以帶回家嗎？”女生問。
顏子覓點頭：“可以, ”他交待一下：“顏料沒幹，小心點。”
女生笑起：“的，謝謝顏老師。”
顏子覓：“不客氣。”
女生拿著畫欣賞了一下, 又問：“顏老師這幅畫也有你的功勞，方便和我們合照一張嗎？”
顏子覓聽後下意識往裴煥那邊看一眼。
裴煥看似很認在弄天空。
顏子覓給個微笑：“不意思，不喜歡拍照。”
女生失落：“吧。”
她又問：“那我們下次還是你嗎？”
顏子覓搖頭：“不一定。”
女生：“顏老師什麼時候上班呢？”
顏子覓還是說：“不一定。”
女生：“吧。”
女生離開之後，顏子覓又坐回了裴煥身邊，還輕輕吐了氣。
裴煥笑，一邊繼續畫自己的畫，一邊嘴裏道：“太帥也是一種煩惱啊。”
顏子覓也笑了：“你說你嗎？”
裴煥：“她們一直叫的誰？”
顏子覓：“你沒有叫我嗎？”
裴煥：“能一樣嗎？”
顏子覓很想吐槽有什麼不一樣，不也和那個女生似的，顏老師顏老師叫。
裴煥這邊也收尾了，他不需要顏子覓做什麼，最後幾下自己發揮了，然後在右下角寫一個“ph”。
“了，”裴煥離畫遠一點：“可以嗎顏老師？”
顏老師給裴煥伸個拇指：“很棒。”
裴煥筆給顏子覓：“你也簽個名。”
顏子覓是學著裴煥，在ph的下麵跟上yzm。
裴煥：“你的簽名不這樣吧。”
顏子覓嘴裏那句“和你一起就這樣”兜了一圈咽下，改道：“也可以這樣。”
畫完顏子覓再收拾一下，就和裴煥一起去吃飯。
外麵天已經黑了，屬城市的夜晚被開啟。
吃完飯，裴煥照常將顏子覓送到公寓樓下，和之一樣和顏子覓說了再見後給顏子覓留了個車尾燈就離開。
目送裴煥消失在視線中，顏子覓才轉身上樓。
『迷』『迷』茫茫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
突然就被出櫃了，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仿佛在一條『摸』不到邊又看不到盡頭的路，黑乎乎的，應該要感到害怕，也應該要退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