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殺人的心有歸人,但洞府還是要住的,如果這算一個“洞”府的話。
沐行方憋悶的踹開了很明顯是用幾塊枯木臨時趕製的房門。
“哢啦”他捂臉不忍去看,這輕輕一腳,門居然就壞了,再進屋一看,他方才知道家徒四壁居然是一個褒義詞。
“唧唧”
“嘶~”
如果這些他都能忍,但現在誰來告訴他,他那張用茅草爛木做的床上為什麼會有老鼠和蛇。
“混蛋啊!”他跑了出去,仰天悲嘯。
“不行必須討個說法”他憤憤不平的拿出腰牌,感應了一番之後,直往講法殿去了,那裏長老最多,不信沒有一個為他主持公道的。
就算不顧條件的簡陋,以這個茅屋附近的玄氣濃度,他在這裏修武,怕是能修出一個鬼來。
所以這個說法,他不得不討。
也許是心裏有氣,沐行方趕路趕得極快,沒過多會就倒了講法峰底下。
正打算沿著那條寬闊的山道山上,眼眸卻冷不丁瞧見一人,頓時五膽喪了七魄,哪裏還敢有上山的念頭,轉身就要跑了。
那人是一個穿著天藍裙子,紮著兩個丸子頭,嬌顏乳膩,美眸水靈靈的可愛少女。
此時她正要抬步往山上去,不該有什麼回頭看得心思,可或許是鬼使神差的緣故,她莫名的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見了撒丫子想跑到沐行方,然後一臉煞氣的果斷拔出腰間的軟劍追了上去。
“王八蛋!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她臉色紅到了小巧的耳朵根,是氣的,一邊追一邊怒氣衝衝的喝道。
沐行方也十分實在,不管她莫名其妙湧起的怒火是怎麼回事,先跑了再說,他可沒有勇氣試一試她到底是裝摸作樣還是真的有想砍死他的衝動。
於是乎在講法峰腳下,一場貓捉老鼠的追逐大戲正式上演,樹倒了,花叢樹叢被發狂的少女砍了個稀巴爛。
以沐行方的修為,當然是跑不過她的,但耐不住他技術高超啊,專門往人多的地方或者是樹林茂密的地方鑽,短短的盞茶的時間就鬧得周圍雞飛狗跳。
“我怎麼一天到晚遇到女瘋子啊”
他一側腦袋,一抹冰冷的白芒瞬間在耳邊劃過“哐當一聲”,一把劍摔落在他前麵不遠。
他長出一口氣,嘶嘶抽著冷氣,要是動作慢一點,耳朵豈不是要被這個女瘋子削掉了,我到底怎麼會招惹上一個女瘋子。
“……對啊,我怎麼招惹上她的,上次的事不是已經兩清了?”
他忽然回過神來,一個反身頓步停下,一股無名心火竄上腦門,還沒來及質問,一個軟玉溫香就撞到了他懷裏。
沐行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把腦袋撞入自己胸口的少女,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若有若無的宛如百合花般的少女香氣,如軟白糖玉般的細膩嬌嫩觸感,讓他的動彈不得,泥雕木塑的僵硬住了。
一時閃避不及暈頭轉向的少女終於回過神來了,暈乎乎的掙開眼一看,鼻子嗅到了一股香。
那種香不似任何一種花的香味,說不清道不明,是一種純淨的香,就像是一張幹淨皎白的紙張,隻要靠得夠近,總能聞到一種純淨的香氣,那種香比起任何花朵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