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王頭如此人麵獸心,老人大驚失色,連忙擺手:“大人!求你饒了我家孫女一命吧……大人身姿虎豹,我那孫女年歲尚淺……”
王頭眼中凶獰之色一閃而過,匆匆兩步下馬奔到了籠門前,一拳打碎了籠門抓住小女童的衣領拎了起來。
“我做什麼事還要問你這種卑下之人的意見?”說完不顧小女童嗚嗚的驚恐啼叫,長滿刺蝟胡須的一張大嘴就要咬上去。
站在王家門前的沐行方始終冷眼旁觀,世人多苦多難,他如果一個個都要去解救,即使有那個心也沒那個精力和時間。
更何況那王頭和那身後六人一眼看上去身材精悍,氣血雄渾,顯然都是身具修為的,這些人可不是那些空具修為的世家弟子,一身凶煞不知殺了多少人了。
而那個小女童和那個老者不過兩個凡人,在奴隸市場上不過幾顆最下品的玄石就能買來十幾個,救下他們,沐行方除了空惹一身麻煩之外,又有什麼益處?
他閉上眼睛,即將發生不忍言一幕的現場卻異變突生。
隻聽一個迅捷的白影突然襲來,鏘鏘幾聲劍刃交擊之聲響過,捂著右臂的王頭恨恨地瞪著眼前披著白色帽兜一手持劍,一手抱著小女童的女子。
“你是何人!竟敢傷我!豈不知城中的李老仙與我有緣”王頭大恨,表麵看著粗魯實則精明的他沒有馬上喝令兄弟們動手。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過二八,生的明眸皓齒,膚白落雪,隻是瞳孔血紅詭異不似人類,容顏更是妖異無瑕,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唯恐衝撞了什麼精怪,日後招來殺身之禍。
白衣女一時間沒有說話,呆呆的露出幾分嬌憨,良久後掙紮猶豫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
“幻苼兒”
“什麼?”王頭不解,惱怒道。
“名字”
這是把我當傻子耍?王頭心中大怒,問你是什麼人是要讓你自報來曆,說上一個名字誰知道你是誰?還是這黃毛丫頭根本就沒有把他放下眼裏。
算了,光天化日之下鬼鬼祟祟還要戴上一個兜帽,臉色雖然淡漠但說話卻掩不住遲鈍憨氣,料想也是一個上不了台麵見不得人的貨。
王頭的猝然之下被創見骨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心中更是大恨:“不管了”旋即喝令虎視眈眈的一眾手下一起結成七玄陣,圍住幻苼兒絞殺而去。
名為幻苼兒的姑娘身法十分詭秘,那刀劍密不透風,一次次的似乎砍著了她的身體,又偏偏每次落空。
她就像一片被狂風吹刮的鵝毛,任是狂風再淩厲,短時間內奈何不了鵝毛分毫。
隻是七人配合嫻熟,幻苼兒抱著一個嬰兒實力的發揮又大受限製,她好幾次想衝出陣去,卻每每被王頭冷笑堵上,努力了三四次都無計可施,轉眼間她的額頭上就浮現了細密的汗珠,嬌好的臉蛋因變紅而顯得更加美豔。
隻是,怎麼想她渾身上下看起來哪裏都“堪堪一握”的樣子,怎麼看起來都不是一個擅長體力戰的武者。
麵對七人的絞殺,一開始她還遊刃有餘,到了半盞茶的時間過後隻能勉力支持,甚至險象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