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謙喝著茶,淡然道,“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兒時與我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友,信得過。”
我特麼的……
若是其他的事倒也無所謂,可你方才說的話如此曖昧,你就沒有半點羞恥的嗎?
許真真內心的小人在憤怒咆哮,表麵卻要裝作若無其事,不然她反應太大,反倒顯得她把他的話太當回事了。
“如此。”
她微微頷首,很是淡定。
可郭謙接著又問起她的家庭情況,她心裏頭警鈴大作,不鹹不淡的回應了幾句,便將話題轉到生意上來。
“聽說郭公子與他人開了製冰場子?”
郭謙給她倒茶,不甚在意地道,“這種牽扯到南北商界利益紛爭的壟斷性生意,最是難做。槍打出頭鳥,他年紀尚輕,沒有必要去淌這趟渾水。”
許真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商賈逐利,此人看起來又是重利的,製冰產業鏈的利益巨大,他不饞?
她不太相信。
被她這黑曜石般清透的雙眸瞧著,郭謙竟有幾分被看穿內心的狼狽。
他輕咳一聲,不由自主就鬆了口,“倒是給他分了一成股。隻是,他沒有查看賬本的資格,是賺是虧全憑他人說了算,有也等於無。”
許真真:嗬嗬!
若對方不是你們最信任的人,給到足夠讓你心動的價錢,你會把製冰方子給他?
騙鬼嗎?
她放下茶盞,裝作一臉惋惜的樣子,“那真是可惜了呢。方子還是我夫君的好友從海外高價買回來的,雖然我把方子給郭公子是經過他同意的,可若是被他得知郭公子又轉贈他人,怕是會惱了我……這朋友也做不成了。”
她眉頭微蹙,愁眉不展。
郭謙眼皮子跳了跳,道,“不是轉贈,是賣掉了。除了一成股,攏共才得銀子一千兩,犬子有分給你二百兩的,你忘了?”
許真真幽幽地瞅了他一眼,“就是有千兩……也少了啊。這方子可是能源源不斷生錢的,價值能以估算啊。郭公子太衝動了。郭東家,你怎就沒看著點兒他呢?”
郭謙麵上掛不住,輕咳一聲,“當時對麵的‘一品甜’盯上了你,銘兒急於脫手那方子,也沒心思細談。”
意思是,隻顧著幫你擋災消禍了,哪裏還顧得上談錢。
“原來是這樣。不過也是,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若是沒有點背景後台,手上有千金萬金,也守不住。可惜了……”許真真一聲長歎,“我那夫君好友,從海外鼓搗了不少好東西回來,還有不少價值連城的方子,我可以隨意挑。可那又有什麼用呢?經此一次,我是萬萬不敢再暴露了。”
郭謙極快的看了她一眼。
眼裏帶著三分驚疑,七分驚喜。
他吃了塊糕點,壓下心裏翻騰的情緒,“回頭我再找那製冰廠子談談,看能不能給你也算一成股。你也不必喪氣,此事我沒在意,才處理不當。若是再有類似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定教你滿意。”
他把胸口拍得砰砰作響。
下一刻,他又像想到了什麼,麵色微凝,“你那夫君好友是什麼樣兒的人,為何對你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