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
你丫的到底誰狂妄?
陳滿穀的麵色變得極其難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口出惡言的女子。
許真真拽了他一把,她擋在他前麵。
“你在這兒虛張聲勢,嚇唬誰呢?以你這種張揚虛榮又虛偽的性子,若真有那麼能耐,這出門早該前呼後擁,將整條街給清場了,何至於與我們這些你瞧不起的泥腿子搶一件平民衣裳?
再說了,你是哪家的千金又如何?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害了人你不也得償命?廢話不多說,你認錯,向我女兒道歉,此事便揭過了。要不然,咱們就去見官。”
她聲音又大,語速又快,女子幾次想插嘴都插不進,不禁又急又氣。
外邊已經有不少行人駐足,她一個混不吝的婦人倒無所謂,可自己總歸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被人指指點點的,多丟人。
而且,萬一有人認出,傳到爹爹耳裏,那可就……
女子也是個聰明的,心念急轉間,就分析出自己處於弱勢。
便沒敢回應許真真,饒過她,去扶那一直沒能爬起來的侍女。
許真真又擋在她麵前,“你撞傷了我女兒,侍女持刀行凶,不道歉別想跑。”
女子冷著臉,掏出一個荷包,扔到她身上。
許真真沒接,麵沉如水,“這便是你認錯的態度?”
女子暗中咬碎了銀牙,“你別得寸進尺了!”
“我這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了我,我定教會她做人。”許真真雙手叉腰,雙眼冷睨,“不道歉,今個兒就別想出這個門。”
如寶沒有招娣盼娣卑怯,可骨子裏也是自卑的。
特別是在這種明豔逼人而又囂張不可一世的女子跟前,她越發畏縮。
若是自己今日沒給她討回公道,隻怕會留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所以,她必須給女兒討回公道!
女子雙眸半眯,裏邊凶光乍現,可見被激怒了。
許真真的眼神,卻比她更殺氣騰騰。
“你瞪什麼瞪,知錯就改,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嗎?”
目光冷厲而充滿了嘲弄,女子感覺如鞭子一樣,抽在自己身上。
她雙手攥著拳頭,倔強地與許真真對視。
“你已經廢了我侍女一隻手,你還想如何?”
“真是好笑。她拿刀刺我,我女婿阻止了她,看把你委屈得。”許真真嘴裏嘖嘖作響,冷笑連連。
不經意看見前方路口有一幫巡街的衙差經過,為首一人正是高冷英俊的林捕頭,當即招手,“林捕頭,好巧啊。”
身旁的店家娘子抽了抽嘴角,哪裏巧了?
每逢圩日,人家都在這街道上巡邏,哪個一日不見他好幾回?
瞧她那雀躍的樣子,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在迎接自己的漢子呢!
臭不要臉的!
“那衣裳還要不要的?要就進來付錢,別阻礙我做生意。”
許真真一愣,怎的她感覺這店娘子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從熱情似火,變得凶巴巴的,自己也沒得罪她啊,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也罷,不過是萍水相逢,她好不好說話,對自己影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