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過後,在朱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馮音音已經可以獨自演唱了。
雖然沒有伴奏,沒有樂器,但是馮音音的嗓音真的就跟自帶伴奏一樣,唱出來依然是別具一番風味。
朱豐癡了,他就這麼直直的盯著馮音音,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朱公子~”
馮音音也有些害羞,頭微微下垂,一縷青絲從額頭垂下,朱豐忍不住伸出了手,想替她將這一縷青絲撩上去。
“砰砰砰!”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丫鬟不耐煩的前去開門。
“你們有沒有準備好,外麵已經叫了三次了,要你們前去比試。”老鴇在門外,不耐煩的催促著。她已經幫著擋了很多次了,但是這馮音音遲遲不見從房裏出來,她也擋不住了,隻好前來叫門。
當然老鴇心裏也有另一層擔憂,莫不是兩人在房間裏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這馮音音的初夜自己可還準備賣大價錢呢。於是在門口急急的叫了起來。
丫鬟將門一開,老鴇看到這丫鬟還在,心裏倒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心想人家總不會當著丫鬟的麵,行那等苟且之事。
“朱公子,不知道你們準備好了沒有,我們外麵的客人都等急呢?頭牌的姑娘都已經在台上站了許久了”老鴇看到朱豐,連忙一改剛才陰沉的臉,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花暖閣,所有的房間,此刻都是空空如也。
所有人都圍在那高台邊上,等著那馮音音姑娘出來,仿若她才是那頭牌一般。
“來了來了!”老鴇深得王熙鳳的真傳,馮音音剛一出自己的房門,她就已經幫著吆喝上了。
兩大美女齊齊站在高台,朱豐終於有心思看了一眼那個頭牌,發現她麵容也是嬌嫩,但是整個臉上展現出一種異樣的嫵媚和魅惑,行為舉止之間更是多了一分大方之氣。對於那些色迷心竅的人來說,這樣的女子,的確是上上之選。
老鴇上台坐起了主持人:“各位客官,各位老爺們,今天啊,難得我們的朱公子和林公子有興致,想請我們花暖閣的兩位當紅姑娘上來為大家獻唱幾句。大家不要嫌棄,聽聽看是哪位姑娘更勝一籌”
說著老鴇就扭著她那水桶般的腰走下了台,留下二美站在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豐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你這主持人還能當一半的嗎?至少你得安排一個人先唱,一個人後唱吧?
還是那頭牌,久經沙場,更加的鎮得住場子,隻見她盈盈一笑:“各位老爺,小女子就先行獻醜,唱的好,大家給點鼓勵,唱的不好,大家也多多包含”
“好,好!”
台下眾人紛紛叫好。
這頭牌輕咳嗓子,開始唱了起來,她唱的是一首情人相思的曲子,曲子也是較為婉轉,的確有幾分意境。
一曲唱罷,可以說是超常發揮。林翔第一個喝彩:“好,唱的好!”
他大聲喊著,還不忘回頭看一下朱豐,想看看此時朱豐的臉色有沒有變得很難看。
卻沒有想到那朱豐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被那頭牌的曲子所震驚。
輕聲罵了一句:裝的淡定,一會看你哭的有多難看!
頭牌唱好眼見效果不錯,也是欣喜萬分,臉上洋溢著微笑,款款退後,將這高台讓給了馮音音。
“各位老爺,那小女子就獻醜了。剛才朱公子為小女子作了一首曲子,我不用樂器伴奏,我就清唱了。”
馮音音輕輕咳了嗓子,準備開口,就聽到下麵傳來一陣嗤笑聲:
“朱豐這頭豬居然也會寫詞曲?連伴奏都沒有,看來是連樂譜都沒吧!我們大家聽著,這會是什麼名曲!”
眾人都哄堂大笑,一個個跟著譏諷起了朱豐。
畢竟這朱家雖然以前有錢,但是早就被皇帝擼幹淨了,又沒有給什麼實權,隻能說家道落魄,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肥羊。
再加上朱豐就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膽子小,這種人不欺負,欺負誰?
台上的馮音音聽到邊上的聲音,一臉疼惜的看了一眼朱豐,然而朱豐的臉上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種憤怒,也沒有衝上去和他們對罵,就隻是單純的站在那邊衝著馮音音笑。
神色之中充滿了自信和淡定。
馮音音心中仿佛也從朱豐的身上得了安慰和自信,她也沒有再理會邊上嘈雜的聲音,開口唱到:“兒時鑿壁偷了誰家的光,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如今燈下閑讀,紅袖添香,半生浮名隻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