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長樂郡主看著蘇嫿手裏的玉佩,再琢磨琢磨她話裏的意思,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看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你和我堂兄相識?”

蘇嫿頷首:“片麵之緣。”

片麵之緣就給了玉佩?長樂郡主不信,但是看看蘇嫿的年紀,再想想自家堂兄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又覺著自己多想了!

二人出了門,蘇嫿捂著依舊心悸的胸口,麵色蒼白。

屋外,孫芊蔚叮囑:“長樂,日後不要隨意應承別的請求。”

“知道,我又不傻。”長樂郡主笑意吟吟:“表姐方才不是也告訴蘇嫿她被人下了毒?你可不是這樣多事的人。”

“你這丫頭。”孫芊蔚微微一笑,不予置否。

長樂郡主拿著玉佩直接往靖王府去了。

“墨竹,堂兄在嗎?”她站在書房門口,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墨竹見了這位郡主不由詫異,雖然自家王爺和端和王府親近,但是這位郡主從小對王爺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躲還躲不及呢,更別提主動上門。

他恭敬的把長樂郡主帶進書房,就聽一聲揶揄:“稀客啊,哪陣風把郡主給吹來了?還是你惹了什麼禍事?來尋你堂兄解圍?”

“尉遲亓,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我今個也沒時間跟你吵嘴。”長樂郡主瞪了那少年一眼,規規矩矩的給蕭陽請了安,才又把玉佩遞上:“蘇嫿托我帶給你的,還叫我帶句話,說是她想通了。”

鳳眸微抬,蕭陽接過玉佩時帶著些許意外。

“那個……東西我送到就先走了,堂兄再見!”長樂郡主半句廢話都沒多說,一溜跑走了。

墨竹看的瞠目結舌,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蘇嫿?那個蘇家庶出的六姑娘?”尉遲亓甩開手中折扇,笑看著蕭陽:“我還當你慢條斯理,原來早就有動作了。”

蕭陽將玉佩握在手心,事情的發展令他出乎意料:“雖有布置,但不在此時。”

“罕見啊,你也有算計失誤的時候。不過這蘇家的姑娘倒是有幾分能耐,竟然能讓長樂郡主給你送東西,她可是見了你就跟見了鬼似的,也不知道人家許了她多大好處。”

蕭陽知曉蘇嫿在給長樂郡主治病,更知道單憑這點絕對沒法請動長樂郡主大駕。

“的確有幾分能耐。”他收起玉佩,薄唇微不可察的翹起一絲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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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之中,蘇嫿麵色依舊蒼白,木香也慌了神:“那大夫說姑娘自小就被人下了毒,是誰這樣狠心?姑娘…要不咱們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夫人吧!”

蘇嫿搖頭。

自從搬到蘇老夫人的院落,她就沒在自己的飲食中發現過毒藥,這說明下毒的人沒有辦法把手伸到老夫人身邊來。

她所中的毒藥並不致命,隻會令人身體日漸孱弱,一生纏綿病榻。

誰會這樣恨她,連痛痛快快的死都不肯給。

蘇嬋年紀太小,不可能是她,那麼……是秦氏?

蘇嫿忽然問:“我從前生病時,都是府醫給看診嗎?”

她今年十四,對方瞞天過海這麼多年,肯定與府醫有所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