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和蕭允言不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倆人發生了什麼蘇嫿沒興趣知道,但是長樂郡主沒等她回答,就興致勃勃的說道:“昨日姑母的壽宴散了已近傍晚,我那六侄子借著酒勁非要跟我堂兄比試!”

“我堂兄自幼習武,當年還曾經去邊疆曆練過!六皇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結果可想而知,六皇子輸的可難看了!丟了好大的臉!”

“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有人說六皇子是因為堂兄曾因故訓斥了沈家姑娘的緣故才去找堂兄比試的!嘖……這事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六皇子肯定又要挨頓訓!”

蘇嫿聞言啞然,沒忍住諷刺的扯起唇角。

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倒的確是蕭允言的行事作風,從前每次他要做什麼,尚有她在一旁攔著,可如今……這事背後沈柔兒怕是沒少出力。

如此衝動,她從前怎麼就沒看出來蕭允言是個難成大事的呢?

思來想去,她覺著自己那時大抵是瞎了眼吧。

又過了兩日,蘇嬋終於從秦家回來了。

正是初一,蘇家女眷都聚在蘇老夫人屋裏,蘇嬋帶了許多的禮物分給了眾人。都是些上好的物件,秦氏瞧了覺得麵上有光,背脊又挺直了幾分。

蘇老夫人隨手將蘇嬋送的佛珠遞給了管嬤嬤,看都沒看一眼。這秦家讓蘇嬋帶如此貴重的東西回來,安的是什麼心思,任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王氏戴著蘇嬋送的翡翠鐲子,左看看右看看稀罕的不得了,卻故意道:“這鐲子水頭不錯,恰好我屋裏有隻差不多的,能湊個對鐲戴。”

秦氏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接了蘇嬋送的一對珠花,蘇嫿不經意間看見了蘇嬋腰間掛著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青色玉佩。

眼皮一跳,她又仔細看了兩眼。

蘇嬋注意到了,特意撩起了玉佩:“六妹妹怎麼一直看著它?”

“三姐姐這玉佩很是別致。”

“六妹妹可是喜歡?可惜這是舅母送我的,聽說是宮裏出來的物件,如若不然我將她贈予六妹妹也是無妨的。”她明裏暗裏顯擺著。

蘇嫿饒有深意的最後看了那玉佩一眼。

這玉佩的確是宮裏出來的物件,不僅是宮裏的,還是從華妃娘娘宮裏出來的!

華妃娘娘乃是蕭允言的生母,她從前時常去宮中給華妃娘娘請安,自是認得她宮裏的東西,她記得這玉佩後來被蕭允言討了去。

她還記得秦氏曾經說過,她有個侄兒跟在蕭允言身邊,這玉佩有可能是蕭允言賞給他的。可既然是如此榮耀的物件,那位秦公子怎麼可能會輕易將這東西送給一個表親的妹妹?

眸光微閃,她看著蘇嬋麵上的笑意,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對麵王氏聽了眼睛一亮:“是嗎?這不愧是宮裏的東西,就是精致!”

蘇嬋略有些得意的扯起唇角,手下意識撫過玉佩。

秦氏腰板更直了,與有榮焉的笑道:“過幾日是嬋兒她外祖母的壽辰,我想著人多熱鬧些,便叫府裏的幾個姑娘一起去吧。”

蘇嬋聽了笑容微僵,下意識看了一眼蘇嫿白嫩的麵容,眼底蕩起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