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小黑開著子彈頭過來,白路下車一看,子彈頭又變樣了,輪胎換成薄寬型,很好看,卻又不是賽車輪胎那麼誇張,很配車型。
白路笑了下:“改車不花錢麼?”
小黑笑道:“幾個輪胎沒多少錢,倒是你給的那個酒,我的天,以前看書總能看到什麼好喝好喝的,我還琢磨,咱也喝了十好幾年酒,怎麼就遇不到那種特別好喝的酒,現在遇到了,這酒真棒。”說著話,從車裏拿出個油桶,給白路的大黃蜂加油。
加好油,小黑說:“車裏又加了個發動機,沒多少錢,很普通的跑車款。”
白路問:“你在我這兩輛車上花多少錢了?”
“沒多少錢,就算花點錢也早賺回來了,因為你的原因,讓我多了許多生意,謝謝。”
“別謝來謝去了,回家。”倆人分開兩輛車去龍府別苑。
家裏麵有很多人,司馬智帶個女職員和柳文青在客廳開會,沙沙和丁丁旁聽。會議內容是飯店名稱。
白路進屋就被叫過去,司馬智指著茶幾上三張紙說:“你拿主意。”
三張紙上是三個名字,第一個是名仕。柳文青做解釋:“根據飯店的裝修風格,我把新飯店一分為二,一小半是女子專用飯店,沒有包房,全部是散台,實行會員製,每個月有最低消費,隻要擁有會員卡,飯店隨時為她們服務,可以不進行任何消費。另一半是混合餐廳,同樣實行會員製,區別是二樓有六個大包房,其他都是散台。這裏有效果圖,你可以大概看一下風格。”拿給白路一個文件夾。
白路大概翻了翻:“名仕挺好。”仕有貴族女性的意思,也代表著仕途,起名叫名仕,可以讓兩個飯店共用一個名字。
第二個名字比較有個性,左右。
共有兩個標牌,女子餐廳是左字小右字大,混合餐廳是左字大右字小,同時還有顏色區別,按顏色來說,本該是紅男綠女,也就是紅左字綠右字;可是紅綠兩色略顯浮躁,格調要低一些,所以改成黑左字白右字,用那種帶顏色的磨砂玻璃磚,雕成方體字,顯得大氣美觀厚重。
第三個名字比較無聊,叫沙路,取沙沙和白路的名字。
白路想了想:“我還是覺得五一不錯。”
“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司馬智說道。
“你們想了好幾天,就想出這麼三個名字?”白路問。
司馬智說:“我就想到一個名仕,另兩個都是柳文青的想法。”
柳文青想把新飯店打造成北城最高端的飯店之一,不是說價錢高,是格調高,第一點,所有客人必須預約才能進門吃飯,鼓勵辦年卡,有意想不到的優惠。第二點,會員要審查,不是阿貓阿狗有點錢就能進的。
因為想法完美,所以飯店名字很重要,可是越重要就越想不出,像什麼錦什麼宮,甚至閣台樓都想了許多,覺得每一個都不好,和飯店的裝修風格完全不符。
如此一想,倒是沙路最合適。反正誰也看不懂,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最棒的是這個名字不但難懂,還和裝修風格一點兒都不搭,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感慨,怎麼會起這個破名字。
白路把三張紙攏到一處,跟司馬智說:“就你這水平也敢開廣告公司?怎麼沒賠死?”
司馬智淡聲說道:“如果我開公司都賠錢,別人就不用活了。”
“你這是赤果果的炫耀麼?”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你個腦袋,名字先扣下,再想一想。”白路說道。
柳文青有點為難:“不能再拖了,現在要做廣告,看裝修進度,大年初十就可以營業,今年過年是三十一號,也就是說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必須要早做準備。”
白路說:“我覺得五一好,可你不讓用啊。”
“格調太低,其實名仕和左右的格調也很低,名仕好象是一群偽小資假精英喜歡去的地方一樣,左右更白費,隻有個性,別的什麼都沒。”
“你知道還拿給我看?”白路問道。
“這不是想不出來了麼,再說了,你是老板,隻要你拿定主意,叫什麼不一樣?”
聽柳文青這麼說,白路問司馬智:“你們公司有多少人?”
“幹嘛?”
“給他們打電話,明天上班,每人想一個飯店名字,要大氣高端,特別奢華的那種名字。”
“好吧。”司馬智有氣無力回道。
這時候,白路電話響起,是何山青,問他在哪?
白路說:“我在廊坊,這有一家賣牛肉麵的,很好吃。”
“好吃?打包回來,我去你家等你。”何山青完全不上當,說完就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