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跟珍妮弗點了下頭,帶著何小環走回餐台。
珍妮弗也是走回來,隻是腳步剛動,有人大聲喊:“珍妮弗,來一個。”
白路一聽,這孩子一定軍訓過,一中隊忽悠二中隊、二中隊慫恿三中隊、三中隊蠱惑四中隊的時候,全這麼玩。教官不管你唱好唱壞,隻要聲音夠大就成,所以每一次唱歌都是一種磨練。
珍妮弗不懂這話,以為是叫好,衝喊話的方向微笑示意,嫋娜走回白路身旁。
珍妮弗是國際大明星,拿過三屆葛萊美最佳流行女歌手獎,其它新人獎、年度唱片、年度歌曲等獎項更是拿了一堆。實力強大的可怕,出場費也是高的驚人。除非一些大型演出,很少有人能現場聽她唱歌。
今天難得遇到她,應該把握機會。所以在有人提頭之後,向天來猶豫猶豫,大膽向珍妮弗提出要求:“可否為我們高歌一曲?”
整個餐廳,揚鈴最煩的男人有兩個,一個是竇成,一個是向天來,這倆家夥沒完沒了的糾纏珍妮弗和麗芙,把她累的夠戧。而現在,這個不知死的向天來又跑到珍妮弗麵前,且提出過分要求。
看著向天來那張白癡的臉,揚鈴心下暗歎,這世界怎麼了?為什麼總有許多自我感覺特別好的白癡男人?
忍著脾氣翻譯給珍妮弗聽,珍妮弗看看向天來,歪頭問白路:“你想讓我唱歌麼?”
不等揚鈴翻譯這句話,白路大叫一聲:“別翻譯給我聽,肯定不是好話。”他聽不懂珍妮弗說什麼,可是聽得懂向天來提的要求。
揚鈴才不管那麼些,大聲翻譯出這句話。瞬間,白路成為焦點,但凡聽到這句話的都看向白路,猜測他和珍妮弗是什麼關係。
白路很苦惱,埋怨揚鈴:“讓你別翻別翻,你偏翻,不懂漢語啊,我普通話這麼標準,你怎麼就聽不明白?”
他羅哩羅嗦的胡說八道,揚鈴微笑傾聽,順便示意他看看周圍。白路抬頭一看,見自己成為焦點,第一反應是褲襠拉練沒拉,馬上低頭檢查。發現沒問題後,長舒口氣,問揚鈴:“他們看什麼?”
“你說呢?”
“我哪知道?”白路晃著腦袋左右看,和所有人對視,用目光殺死他們。
這家夥就沒個正經時候,認識了你,就擁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揚鈴甚是無奈的低聲說道:“珍妮弗在等答複。”
“等什麼等,不唱,趕緊吃完了回家,那誰,老蘭,烤兩串大腰子。”
很無恥的白路讓所有人再次震驚,蘭騰愣了一下,待看到是白路,稍微想想,記起來是誰,笑著說話:“沒有大腰子,想吃自己去買。”
白路鄙視道:“服務一點都不好。”
蘭騰笑道:“接受你的批評,進來做道菜吧。”
當天在花園酒店參加比賽的十來個廚師,沒有一個人白給,年薪幾十萬是起步標準,所以,雖然沒嚐到白路做的菜,他還是願意高看一眼。
按說白路是客人,蘭騰要服務客人,不應該如此說話。可他是北城飯店的中餐廚師長,一身傲骨總是有的,在白路先開玩笑之後,他跟著說兩句笑話,完全沒負擔。
“不會。”白路拒絕,掃量下展櫃裏的食材,開始點餐:“牛排切薄,片成四份,上鍋煎一下,要全熟。”
蘭騰回頭看看牛排,轉過來說:“四份?是四片吧,你進來片。”
白路搖頭:“休想,今天我是客人。”
他和廚師胡說八道,直接把向天來晾在一邊。那家夥還等待珍妮弗答複呢,眼見白路越說越沒邊兒,脾氣上來,走到餐台前問道:“你憑什麼不讓珍妮弗唱歌?”
“憑什麼?你猜。”白路隻管胡說著自己的八道,揚鈴盡職做翻譯,珍妮弗聽的直笑,這家夥真有意思,比上次見麵時可愛多了。
向天來自持身份,不能動粗也不能罵人,想起蘭騰剛才說的話,沉聲問道:“白先生是廚師?”
白路當沒聽見,繼續和蘭騰廢話:“老蘭啊,在北城過的舒心不?要是不舒服,去我的飯店,你當一把手,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我絕不幹涉。”
這家夥口氣大的,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多大飯店呢。幸好,人群裏有好幾個人知道五星大飯店的底細,比如於善揚等人。
所以在聽到這句話後,於善揚直接笑出聲,指著白路說:“哥們,你太逗了。”
“誰是你哥們,嚴肅點兒。”白路不給於善揚麵子。
他這麼說話,向天來心下一喜,這家夥是白癡吧?敢和於善揚叫板?當下後退一步,打算全職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