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想逃跑,被何山青攔住:“後天是小齊爺爺的生日,別忘記你答應的蛋糕。”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白路要怒了。
“什麼時候不重要,反正你答應過。”何山青看看他高出一塊的左肩,歎氣道:“本來還想讓你露一手的,唉。”歎氣一聲之後,眼睛轉了轉:“你一隻手能不能做飯?”
白路點頭道:“能。”轉身去廚房,片刻後拎把菜刀出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何山青瞬間失憶:“誰?剛才誰說話了?誰剛才說什麼了?是你說話麼?”指著明臣問。
明臣可是知道白路有多瘋狂,趕忙起身往外走:“那個,我走了,你們不用送。”
柳文青追過去:“別走啊,吃了飯再走。”
明臣到底沒有留下,開門跑掉。柳文青有點兒小失落,跟白路說:“你就不留一下他?”又看看他受傷的胳膊,問道:“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白路笑著說:“你這麼喜歡他?要不要處個對象看看?”
“瞎說什麼?我是喜歡他演的角色……和你這種不看電視的人就沒法溝通,想吃什麼?”柳文青又問一遍。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白路追問道。
柳文青氣道:“你到底吃不吃午飯?不吃的話,我去睡覺了。”
“吃!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柳文青哼了一聲,去廚房忙碌。
白路琢磨琢磨,給明臣打電話:“小明,趕緊回來吃飯!別找借口,必須回來吃飯!你不回來,我拿竇成出氣。”
於是,剛剛走出小區的明臣隻好再坐電梯回來。
搞定明臣的事情,何山青笑嘻嘻湊到白路跟前問話:“你和珍妮弗是什麼關係?如果沒有關係,我可去追了。”
“愛追不追。”白路晃晃肩膀,略有點不適感,其他還好。
“那我可追了。”何山青大喜過望。
“白癡。”白路表揚他一句,打開電視問明臣:“哪個台演你的片子?”
明臣問:“你想看古代的還是現代劇?想看警匪的還是愛情劇?”
白路愣住:“你演過多少片子?”
明臣很謙虛:“倒是沒演過多少角色,正好趕一起了,年前這段時間有九個衛視放我演的三部連續劇。”
白路嗬嗬一笑:“用不用這麼火?”
他打開電視的時候,演的是廣告,這會兒才說了兩句話,廣告放完,節目一換,正好是明臣好大一張臉在痛哭。
白路轉頭一看,嚇一激靈:“鬱悶個天的,電視裏那個在哭,身邊這個在說話,沒個適應階段還挺嚇人。”
明臣有點不好意思:“我最不喜歡演哭戲,每次一看見自己哭,心裏就難受。”
“哦,那換台。”白路按遙控器。
似乎在為明臣做證明,隻要是放連續劇的頻道,有一半是明臣這張臉,一會兒古裝一會兒西裝,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還胡說八道。
白路歎息著搖頭:“這要是亂看一氣,搞不好會人格分裂。”換了好一會兒台,隨口問道:“丁丁也沒少演戲啊,怎麼看不到她?”
明臣沒說話。
拿著遙控器按了會兒,看見許多個明臣,甚至電影頻道都在放明臣主演的一部電影。白路歎服:“我終於相信你是明星了。”
剛丟下遙控器,門鈴響起,麗芙她們回來了。
珍妮弗一進屋就直奔白路而來:“律師說,警察說的,你可能有三幫仇人。”
正巧高遠和付傳琪下樓來到客廳,付傳琪要去做飯。聽到珍妮弗說話,付傳琪問白路:“要不要幫忙?”
“幫什麼忙?她說什麼了?”白路很鬱悶:“這裏還有不懂外語的沒?”
何山青很無恥的舉手:“算我一個。”
揚鈴走過來,翻譯一遍珍妮弗說的話。白路點頭:“要幫忙,去幫我弄死他們。”
付傳琪笑笑,走去廚房。
“你是幫還是不幫啊?”白路大聲問道。
“幫你個腦袋,正經點兒。”高遠坐下說:“剛才忘了說,一共三幫人為難你……”
“你會不會聊天?那叫為難麼?”白路大怒。
高遠不理會他的喊叫,繼續自己的話頭說道:“第一幫是竇成,可以忽略不計,作為你放過竇成的回報,第二幫為難你的那幫文身青年,全部加重判罰,算是幫你出口氣,第三幫是兩個殺手,弩和箭在現場找到……”
“那是現場麼?箭插在我的身上!”白路繼續大怒。
高遠依舊不理會,隻管說話:“都是自己打磨的,可以肯定的是弓手很不一般,那隻箭是合金的,讓人查了下材料,反正商場沒得賣。”
“告訴我,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麼?”白路準備繼續看電視。
珍妮弗卻是大喊一聲:“綠箭俠。”
“什麼玩意?”白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