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這麼大腕兒,出場費才幾千?”光頭白的注意力經常不在正題上。
“知足吧,你知道每年有多少音樂節?地方城市為了發展旅遊,放個屁都能搞個藝術節,能拿到全款就是好樣的。”
“這行當這麼不景氣?”
“這是很景氣!不景氣是連演出都沒有。”
“好吧,很景氣,幸好我不是藝術圈的,對了,你剛才說有音樂節找我?我怎麼不知道?也沒人通知啊。”
“丁丁說你根本不去,她給回了。”
“這個丫頭怎麼可以隨便替我做主?”白路想了想說道:“不如咱自己搞個音樂節,帶珍妮弗一個,再搞定那個造船的家夥,讓明臣和丁丁也來唱歌,加上白雨、周衣丹,還有我,捎帶腳地捧一下鄭燕子,應該沒問題吧?”
“倒是能搞,可珍妮弗和公司怎麼說?美國公司很難打交道。”
“有什麼難的?我讓她義演,什麼公司都白瞎。”
“還是你狠。”陶方冉佩服道。
她倆說的熱鬧,來找白路唱歌的水汪汪大眼睛一直站在邊上,想插話沒機會,想坐下又不敢,不說一聲就走很沒禮貌,隻好僵在那裏。
白路一轉頭:“呀,怎麼站著呢,坐,坐,咱倆喝一杯。”
這個混蛋說幾句話的時間就能把一個人完全忘掉,不過還好,知道照顧小姑娘麵子,熱情招呼她坐下,拿過來兩瓶小啤,碰了一下說道:“你隨意,我幹了。”一口氣喝光。
水汪汪猶豫一下,喝掉一半。然後說話:“老板,到咱倆的歌了。”
她還真執著,柳文青勸道:“聽我的,千萬別讓他唱歌,不然會後悔的。”
“你這是嫉妒我,走,我和你唱。”白路起身後覺得不對,問道:“什麼歌?”
“小酒窩。”
“啊,你自己唱吧,我不會。”白路失望坐下。
水汪汪想了想:“我也不唱了,咱倆搖骰子吧。”
“這個活動好,你肯定輸。”白路去隔壁桌拿一個骰子盅回來,好象電影裏那樣遊龍戲鳳般地在身周搖了一圈又一圈,猛地往下一扣,並伴有一聲大喊:“開,六個六。”
打開骰盅,裏麵是五粒骰子,加一起十三點。
“怎麼少一顆?”白路摸摸光頭,把骰子推給水汪汪:“該你了。”
啊?水汪汪愣住,想說搖骰子喝酒不是這麼玩的,可這家夥是老板,怎麼才能說的委婉一些呢?
就在她費心費力的時候,柳文青和陶方冉笑彎了腰,陶方冉笑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指著白路說:“你真逗。”
柳文青笑著說:“不是這麼玩的。”
“不早告訴我。”白路嘟囔一句。
他們這麵笑的熱鬧,丁丁湊過來:“搖骰子?我也玩,誰有骰子?”
柳文青笑道:“跟你白大哥玩,一副就夠了。”
“那怎麼玩?”丁丁好奇坐下。
“我去廁所。”白路想尿遁,恰巧電話響起,巴雨時說工商局那些人在門口等了會兒,羅嗦些話,然後丟下執照就走了,問他怎麼辦。
“怎麼辦?不管它。”
巴雨時勸道:“老板,我覺得不應該這樣,好歹是營業執照,不能開業第一天就被大風吹走,不吉利。”
“收起來吧。”白路掛電話。
這一下午,大家玩的很快樂,一直玩到七點鍾。其間,白路接沙沙放學。
結帳時,胖大海隻收成本錢,按進價算。帳是何山青結的。
然後回飯店吃飯,不是白路不想請他們在外麵吃飯,是人太多了,無論去哪個飯店都沒這麼多空桌,隻能回來。
開業第一天,為了攏住這幫家夥,白路決定親自下廚。何山青等人一聽,沒有一個人離開,包括林高柯強都沒走,這幫家夥熬到現在,就圖這一頓飯。
何山青帶胖大海一起來吃,胖大海打電話找美女陪同,幾個人坐一桌。
人太多,白路要搞定近百人的飯菜,肯定不能慢慢做,隻能大鍋炒,
好在有三十名學徒幫忙,由他們備菜,白路負責炒,速度很快。不就是近一百人吃飯麼?同時炒四鍋菜,在一個小時之內全部搞定。
這就是速度,不過有了速度就沒了精致,看著像是食堂菜一樣普通,完全不出奇。
看著這些菜,胖大海問何山青:“能吃麼?”遭到何山青鄙視。
等所有菜上桌之後,白路站在凳子上大聲說道:“隻要你們好好幹,我還會給你們做飯,現在開飯!”
新來的美女服務員不知道白路會做飯,看著桌子上的十幾個菜,有人微微失望,隻看賣相,和中午那頓比,差遠了。
可是在白路大喊開動之後,很奇怪,經理那桌,還有貴賓和廚師那幾桌,所有人都跟搶一樣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