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羨慕白路,沒有家庭壓力,不需要給人爭麵子,活得特別爽心。這樣的生活,是個男人都羨慕。
倆人難得有機會獨處,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更多時間都在看外麵的天。
何山青歎道:“小時候,天不是這樣的,現在一到春天就沙塵暴,唉。”
白路笑道:“這也叫沙塵暴?改天帶你回我家去看看。”
“少說沒用的,沙漠裏全是沙子,沒沙塵暴才奇怪。”
白路笑笑,剛想說話,身後響起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傳出高跟鞋的聲音,走出個大個子女人。正要過去敲門,一轉眼,看見沙發上坐著倆人,走過來打量白路,又看看窗外,疑問道:“你真想自殺?”
沙發後麵就是家,家裏麵要啥有啥,這家夥坐在外麵是怎麼回事?
白路隻好再笑笑,仰頭看她一眼:“本來夠高了,還穿高跟鞋,讓不讓男人活了?”
“你們活不活關我什麼事?”孫佼佼隨口說道,跟著又問:“你怎麼了?幹嘛不回家?”
“沒怎麼。”
“沒怎麼是怎麼?我可跟你說,有什麼事情就說,千萬別悶著,悶出病來不好。”孫佼佼好象哄小孩的阿姨一樣。
白路撓撓頭,決定不理會孫佼佼說什麼,繼續自己的話題問道:“你天天整得這麼高,誰敢追你?”
孫佼佼哼了一聲:“想追我的男人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追個屁?”
“得,您老人家說什麼都對,坐。”白路往邊上讓了讓。
孫佼佼沒坐,站直了身體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夠敏銳的,白路開動腦筋準備編瞎話,正想著呢,電話響起,高遠問他在哪。
“怎麼個意思?剛看不到就想我了?”
“下個月美食節之前,你得和電視上選出來的那幫人比一下。”
“不比。”
“必須得比,不然組委會不同意你參加美食節的亞洲廚王之爭。”
“好吧。”高遠是好心,他聽著就是。
“那成,明天上午去中成飯店找桃子。”高遠掛電話。
等白路收起電話,何山青問:“什麼事兒?”
“明天去中成。”
“那好啊,佼佼,明天帶你去中成玩。”
孫佼佼還是比較善良的,沒理會何山青說話,繼續問白路:“真沒事?”
白路吧唧下嘴巴,走到沙發前麵的窗戶往下看,轉頭說:“如果說,我從這跳下去,摔不死,你信不信?”
“吹!”何山青和孫佼佼同時說道。
“還是啊,我又沒跳下去,就說明沒事,走了。”離開窗戶,回去按電梯,等了好一會兒,電梯才升上來。在等電梯的時候,何山青問:“去哪兒?”
“給五星大飯店收拾衛生,你去不?”
“不去。”何山青領著孫佼佼去敲門,邊敲門邊做介紹:“這房子巨棒,要啥有啥。”
“有遊泳池?”孫佼佼問。
“你不是抬杠麼?”說話時候,高遠來開門,看見門外的何山青、孫佼佼,又看見電梯口的白路,皺眉問道:“你幹嘛?”
“我要做飛翔的小鳥。”白路胡說八道。
遭到高遠鄙視:“白癡。”等何山青、孫佼佼進門,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白路撓撓頭:“這日子過的,到底是誰家?”
下樓往外走,守在小區門口的記者消失不見,不問而知,娛樂圈一定出了大事,才會讓記者們丟棄掉吊絲逆襲白富美的傳奇故事。
在門口站會兒,沒開車,也沒騎車,就那麼溜達出去。
早上出門時的打算是先去找二晃麻煩,經過方才那會兒思考,還是得先收拾二晃,柴定安得放一放。
輝煌公司在北三環外,白路拿手機打114查電話號碼,再打給輝煌公司,告訴前台:“我叫白路,下午過去,叫你們老板準備好錢。”
掛電話後打車去小王村路,進五星大飯店呆會兒,收拾收拾衛生,然後拿著二叔家的鑰匙出門。
先關店,再去商場買兩套衣服,在街上地攤買膠鞋,回到二叔家。
他在做辦事前的準備,可剛進門,電話響起,還是高遠:“你和大佛鬧僵了?”
“你怎麼知道?”白路很好奇。
“有人在查你。”作為北城年輕一代最有勢力的六個人之一,高遠很低調,低調到幾乎沒有存在感。可是他低調,不代表別人也低調,有許多人靠老高家吃飯,為謀求更大發展,一不能讓老高家倒下,二得幫老高家往上走,所以聽到某些事情後,多會告訴高家。
上午,白路掛掉佛爺的電話,佛爺很不爽,甚至動了殺心,這家夥比白路狠多了,想到就要做到。可因為白路和高遠等人很近,佛爺不能冒險,於是找人打聽白路的事情。
他這一打聽,別人就知道了,於是高遠也知道了。
聽到高遠這麼說,白路想了想:“你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