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少有機會在濃密森林裏轉悠,按說經驗不豐富,可他就是對做賊和抓賊特別有天分。
從過河時,幾乎就是跟著疑犯的行蹤來走。那時候在平地,有草地、有柏油路、又有警察擋路,他都能跟上。此時進入山裏更是簡單,好象隻猴子一樣在山間快速穿行。
這一追就是倆小時,把警察和警犬遠遠甩在後麵,跑到電話沒有信號才發現到那三個人。
三個都是維族人,一個大胡子,兩個小年輕。最年輕那個大概隻有十八、九歲。三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忽然聽到後麵有聲音,齊轉頭去看,然後看到白路。
他們太熟悉白路,大老遠跑一趟,不就是為了殺他?馬上跳下石頭,各拿出把刀散開,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往白路身後看。
看了好一會兒,再沒看到別人。大胡子說句維語,三個人朝白路撲過來。
白路氣道:“累死我了,就不能讓我歇會兒?”說完轉身就跑。
他不想和這三個人近距離搏鬥,快速跑開些距離,在地上揀起三塊石頭,衝著三人微笑。
他一見麵就逃跑,讓三名恐怖分子十分氣憤,為了殺他已經損失掉好幾名同伴,還用去許多錢,可這家夥算怎麼回事?追上來送死?為什麼又要逃跑?眼見那小子在不遠處跟他們賤兮兮的笑,三個人一咬牙,提著刀猛衝過來。
白路拿塊石頭瞄準,然後丟出,接著又丟出另兩塊石頭。
這會兒是含憤而發,力量奇大,一石頭砸到對方額頭,竟是發出咚的一聲。連續三聲咚之後,三名恐怖分子全部被打暈,額頭不但起個包,還往外流血。
白路過去看看三個人,拿走他們的刀,又挨個人搜身,找出些零錢,又有兩把小刀和兩部手機、三張身份證。
對比身份證照片,還是自己做的拚圖更像本人。
把這些東西放到一邊,拿起把小刀玩上一會兒。
看看倒在地上的三個混蛋,走過去拿著小刀在大胡子身體上來回比畫,似乎在找紮哪裏比較好。
經過番比畫,小刀紮在大胡子襠部,就聽啊的一聲大叫,大胡子雙手捂襠猛地坐起來,不過跟著就弓著身體倒向一側。緩了幾秒鍾,大胡子慢慢坐起來,狠著眼睛看向白路。
白路不跟他客氣,這幫家夥處心積慮想殺自己,自己怎麼好意思留手?所以又是一刀紮在大胡子臉上:“別用這眼神看我,再看就讓你沒有眼睛。”
語氣很淡,可大胡子知道不是開玩笑。就憑這家夥在自己昏迷時都能刀穿襠部,然後什麼話不說就把刀紮進自己臉裏,紮瞎個眼睛又算什麼事?
當下低下頭,雙手慢慢解開褲帶,拉開拉練,想要查看傷口。
白路說:“別看了,再看讓你變太監。”
大胡子猶豫一下,停手問話:“你想做什麼?”
“你是白癡麼?”白路嘲笑一句,跟著問話:“認識我吧?追著我殺,肯定認識,現在見到本人,有沒有什麼想法?”
大胡子不想回話,可看到白路手裏的小刀在亂甩,低著聲音回道:“認識。”
“認識就好,幫幫忙,回答幾個問題。”白路在他對麵坐下。
大胡子不說話了。
白路笑笑:“我對你們那些人挺感興趣,都住在哪兒啊?平時怎麼聯係?”
大胡子還是不說話。
看著這家夥死板死板的臉、很是堅定的眼神,白路撓撓頭:“你這個表情很眼熟,好象在哪見過……我靠,地下黨被日本鬼子抓住時就這表情,你把我當鬼子了?”
白路有點鬱悶,咋搞的,明明是伸張正義,咋一不小心混進壞人隊伍?當下義正嚴詞說道:“告訴你,你不是地下黨……好吧,假如你是地下黨,隻要把聯絡名單交給我,我保你……”幸好沒說出榮華富貴四個字,白路趕忙閉嘴,暗罵一句:破爛電視劇差點把我帶溝裏。
大胡子堅持不說話。
白路說:“我沒耐心了。”把小刀放到地上,站起來走到大胡子身邊:“我要踩你褲襠,你可以選擇用手擋一下,或者不擋。”說完話,一大腳狠狠踩下。
大胡子想閃避,奈何襠部受傷,不敢猛烈活動,隻好拿雙手保護。可白路力大,這一腳下去不但讓襠部更痛,兩手也被踩傷。
白路說:“我知道你身份證,知道家庭地址,你要是什麼都不想說,我就去折騰你家人。”
大胡子回道:“我沒有家人。”
鬱悶個天的,怎麼什麼人都能碰上?白路回去拿起小刀:“你說的話讓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話音未落,小刀紮進大胡子上臂。
跟著拔出刀嘖嘖讚道:“真快,名刀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