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傳宗突然說起另一件事:“上個月有個新聞看過沒?一個人發現具屍體,報警,然後被判為殺人犯,死了,你也可以成為那樣的人。”
白路說:“總有好人壞人,世界這麼大這麼多人,難免出幾個汪精衛魏忠賢,我相信這世界有陽光,更有好人,有人做惡,當然就有人糾正,不然不會有新聞消息放出,不然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付傳宗笑了下:“你真是這麼想的?”
白路沉默片刻:“不用套話,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在問什麼,反正我要弄左愛東,你讓我爽了,這口氣出了,咱倆的事就成了。”
新聞經常有各種案件出現,有很多是出於正義出於公理出於良心才能曝光。有許多有良心的人頂著各種壓力把新聞采訪出來並寫成稿子,還要同樣有良心的人同意刊登發布,更有一些有良心的人幫助保存證據,或是提供真實證明……這世界有許許多多有良心的人,讓許多錯誤得到公開,並有糾正的機會。
可還有些案件的披露別有原因,比如我看上你的位置,你一直不讓路。你湊巧做下虧心事情,又湊巧被我知道,我就會動用力量把事情鬧大,爭取扳倒你,然後自己上位。
這種情況很常見,付傳宗提及、白路不肯明說的情況就屬於這一種,其實倆人心裏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見白路一定要弄左愛東,付傳宗說:“我再想想。”
在付傳宗掛電話後,何山青和馬戰的電話先後響起。在打架前,倆人第一時間召集人手過來,現在他們來了。
馬戰跟何山青說:“通知你手下,找我的人要紅帶子,還有路子那些手下,都纏上。”
何山青說好,打電話吩咐下去。
在他們兩幫人先後趕到後,警方大部隊也來了。特警大隊畢竟沒有多少人,駐地警察分局又警力不足,緊急通知防暴大隊趕來,再加上分局、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和協警,硬是湊了支近三百人的隊伍過來,這在警方來說,已經是十分強有力的支援。
這些人一過來,馬上封鎖道路,施展那些手下,但凡有反抗的,馬上抓起來。
這些警察中還包括著警隊高官,比如邵成義、林永軍等人。
當大部隊來到之後,由分局局長帶隊進入小區,將相關人員抓捕歸案。順帶地,把施展和白路的很多手下一起帶走。
有了這段時間做緩衝,警方硬是開來十幾輛大巴車,把能抓的盡量抓走。
他們在抓人,白路又在接電話,電話那頭是高爺爺。
高爺爺一直想拉攏白路,一直沒成功,也曾經在白路出事時說句話幫幫忙。可這次事情不同,一個是對手不同,雖說高爺爺資曆夠老,可真想弄倒這倆人還真是相當吃力。一個是案情嚴重,那麼多人斷手破肚,血流的亂七八糟,能不能救過來還兩說。
現在,高爺爺在勸白路別做傻事,一定不能再衝動,一定不能再見誰打誰,進入警察局,一定要配合,一定要態度好。
白路說:“沒意思啊,你這是勸我認罪?”
“不是!”高爺爺說:“你千萬不能再鬧事,也不能再亂得罪人。”
白路說聲好,掛上電話。
他打電話時,所有人都退開到三、四米遠的地方。
等他打完電話,白雨走過來問:“你沒事吧?”周衣丹說:“幹嘛這麼衝動?現在怎麼辦?”柳文青和白雨一個態度,問道:“高爺爺怎麼說?”張小魚四個妹子互相看看,同時走到白路麵前,齊聲說道:“這次,是我們欠你,你放心,無論有什麼事情,我們就是賣房子賣地,也找最好的律師幫你打官司。”
這案子要是能開庭就出鬼了。白路笑道:“打什麼官司啊?”跟何山青說:“警察都來了,你們趕緊帶人上去,無關緊要的人都上去,沒必要去參觀公安局。”
沒有人走。
白路說:“上去吧。”想了想跟柳文青說:“晚上這頓飯,好象有點玄哈,你放心,我努力趕回來,對了,你得去上班。”
在說話的時候,邵成義等一幫警察走進來,最前麵是個中年人,東三分局局長焦方。
焦方板著臉,他是看見白路就愁,這麼個玩意怎麼就是住在自己轄區呢?一天到晚鬧事情,能不能讓我過幾天好日子?
他是分局老大,不用親自出麵,有警察走到白路麵前說:“請你跟我們接受調查。”
白路輕出口氣,有些不樂意。如果說白天的打架是一出戲,此時落幕是不是有些太倉促?
越過警察跟邵成義和焦方幾位領導打招呼:“都來了?問問啊,我幾點能回來,晚上有個飯局,還有個約會,我不能爽約。”
一句話,又讓大家吃上一小驚,您老人家折騰成這樣,弄到滿世界都是血,居然還想著當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