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胖子說:“誰活著都要付出辛苦,我們可以投資,但不是往外扔錢,如果隻有他們,雖然節目精彩,可還是不看好,不知道在座諸位是什麼想法,我的意見是如果你加入進去,我投資、並負責宣傳。”
白路笑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參加,一樣賣不出去票,一樣賠本怎麼辦?”
“我認了。”中年胖子說:“隻要你肯參加,賠錢我都認。”
白路沒語言了,這是怎樣一種精神?
中年胖子剛說完話,一個女人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隻要你參加,費用我全包,每位演員都給高薪酬,連排練費用也算進去。”
說話的是個中年女人,很瘦,短發,戴個無框眼鏡。
白路咳嗽一聲,站起來說話:“你們這樣搞,我有點尷尬,我是配角,來捧場的,主角是他們,是劉遙是王織,是他們這些音樂家,我什麼都不是。”
說到這裏,下麵有個青年舉手。白路說:“您請說。”
青年衝白路笑笑:“我讚同你的觀點,不知道別人,我還真不是衝你來的,然後呢,我也沒有那兩位大哥大姐有錢,不敢投太多錢,而且這錢吧,還附加個小要求,我們想冠名。”
冠名應該沒問題啊。白路思考片刻,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
那青年笑了下:“冠名是大事,得提出來爭得所有音樂家的同意才行,其它的可以以後談。”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向舞台邊上一女子。
那女人長發披肩,白皮膚,很文靜,也很好看。手裏握著根竹簫,眼睛也是低著看竹簫。
白路順那人視線看過去,多看長發女孩幾眼,這是有情況啊。
轉頭跟劉遙說:“你上來說說吧,我搞不定他們。”
這句話說出,酒吧眾人多是麵帶笑意。
劉遙拿著麥克走過來,站在白路身邊說話:“我們算過,租用劇院場地稍貴一些,租用籃球館稍微合適一些,地方大不說,音箱設備還有工作人員這塊費用能省一些……”
剛說到這裏,酒吧門大開,走進來個三十多歲的瘦高個兒青年,麵帶冷笑看向舞台上麵。
他一出現,王織的臉色馬上變了,想了想,去邊上座位坐下。
看到王織坐下,瘦高青年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到身邊,笑著說話:“籌款啊?缺錢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劉遙還在上麵說話:“……我們不要工資,所有收入除去門票和必要花費、交稅後,全部歸投資者所有。”
下麵的中年胖子大聲說道:“籃球館?能裝兩千人不?一百塊錢一張票,全滿了才二十萬,怎麼可能滿員麼?我還是那句話,白路參加,我就投資。”
“不用你投資。”剛才說要冠名的青年說:“隻要是合理花費,我包了。”
剛進門的瘦高青年笑道:“怎麼改籃球館了?不是大劇院麼?六千人起步的大劇院。”
白路想了想:“裝六千人?大手筆啊,你出錢不?”
“出啊,隻要王織說一聲,多少錢我都出。”瘦高青年說道:“而且是最高標準,去六千人的大劇院演出。”
鬱悶個天的,這到底是什麼節奏?白路看看中年胖子,再看看中年瘦女人,又看看冠名青年,最後看向瘦高青年,歎道:“我迷糊了,那什麼,介紹介紹唄,都幹嘛的?”
白路在說話,下麵的何山青看著他直笑,司馬衝他招手,讓他過去。方才坐一起的馬戰也在笑。
從這幾個人的詭異表情來看,他們起碼認識其中一人。
“介紹介紹?不用了,該認識我的自然認識我,不認識我的沒必要介紹。”瘦高青年說道。
“我去,你還真狂。”白路鼓掌道:“夥計,賣什麼的?這麼有錢。”
瘦高青年看看他:“我知道你,今天心情好,勸你一句,低調點兒,別以為認識幾個人有點本事就怎麼怎麼的,路不好走,社會不好混。”
白路吧唧下嘴巴,問劉遙:“我這是吸引仇恨了?又吸引仇恨了?”
他有心情開玩笑,劉遙可沒心情,眼看一場沙龍要黃,笑著繼續說話:“是這樣的,今天這次沙龍的目的是有些不純,脫離了音樂本質,怪我們有些貪心,想開個屬於我們自己的音樂會,不過隻是希望而已,開不成也沒關係,今天是音樂沙龍,感謝大家過來捧場,希望每個人都能玩的開心,沒白來一次。”
說到這裏,眼光掃過酒吧裏眾人,再說道:“我們的情況和想法已經介紹過了,如果哪位貴賓有心投資做演出,咱們可以私下聯係,現在是表演時間,白路,要不你唱個歌?”
白路笑了下:“找我唱歌?我敢唱,你未必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