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錢主任問道。
“也不是想說什麼,就是想說些事情。”說到這裏,思考一下問道:“錄完以後,能把母帶給我一份麼?”
“不能。”錢主任直接拒絕道。
那就沒什麼可聊的了,白路把幾張紙塞進包裏:“喝。”
什麼就喝酒啊?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錢主任本來想再問些話題,不過看看白路一副不配合的架勢,得,明天辛苦點兒,去現場盯著就是。於是陪喝,同時聊些別的話題,比如能不能參加台裏的其他節目?
白路的回答是不知道,到時候再說。
在這種氛圍下,吃不到一個小時,飯局結束,劉風翔和焦婷婷送白路去酒店。明輝和錢主任幾個人告辭後離開。
酒店距離電視台沒多遠,往西南是海,往南是香港。
劉風翔和焦婷婷一直送白路進房,稍微寒暄後離開。倆人想邀請白路出去玩,夜晚的深城別有番魅力。不過白路都是拒絕。
等他倆離開,拿出打印資料看,看了沒一會兒,電話響起,是何山青。這家夥特意打電話罵人:“王八蛋,去南方玩不叫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白路問:“你幹嘛呢?”
“老子請你姐姐這幫隻能看不能吃的神仙妹妹吃飯呢!王八蛋,我祝你派出所的版圖再多一個,不行,再多十幾個!”說完掛電話。
鬱悶個天的,這家夥還真狠。不過,搞不好真能進派出所?
憑著自己走遍大江南北,屢進派出所的的經驗來看,很有這種可能……你說,這是不是神仙降臨世間該有的考驗?或者說我是天神之子,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增加派出所版圖……
想到這裏,白路決定哪裏也不去,在電視台錄完節目就去機場,千萬不能再出事。
他在房間裏專心看資料,不知道過去多久,看的昏昏欲睡之時,何山青又打來電話:“借我二十萬。”
“你瘋了?”白路亂迷糊的回話。‘
“那些假錢給我,有個癟三跟老子炫富,我弄死他。”
終於能用到那些假錢了?白路是何其恨這個老天的不公:“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種險富白癡?”
何山青說:“我替你去炫。”說完掛電話。
這個電話之後,白路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感慨著連連搖頭,命啊,這就是命啊,拿著那堆假幣那麼久,天天出去凶猛惹事也沒遇到個炫富機會,這剛離開北城,小三同誌就有了牛皮時刻……
想了想又把電話打回去:“燒錢的時候一定要錄下來。”
“燒錢?”何山青說:“網上說假錢燒了以後和真錢的火苗不一樣。”
“你豬啊,不會帶瓶油過去?說是助燃。”為了這個美好的鏡頭,白路策劃許久,可惜沒機會實現夢想。
何山青說:“好主意,再拿瓶高度白酒,我讓它燒出花樣,謝了啊。”
“你真有運氣。”掛電話後的白路很落寞,相當地落寞,那是假幣啊,燒了就沒了,不知道下一次的擁有會是什麼時候……
兩分鍾後,李可兒打來電話:“三哥瘋了,他和別人比燒錢,現在去銀行取錢了。”
“去什麼銀行?別聽他瞎說,你們那邊怎麼了?”白路問道。
“兩個白癡,見我們一堆女的,說請我們出去玩,我們沒理他們;喝完了往外走,喝酒沒開車,正準備打車,那幾個人也吃完飯出來,估計喝多了,說我們是窮鬼什麼什麼的,三哥就說,咱也別管誰窮誰富,今天晚上燒錢二十萬,先燒燒看,問那幾個人敢不敢玩,那幾個人說可以,各派一人回去拿錢,我們還在飯店呢。”
白路說:“在飯店就好,我不在家,你們得忍。”
李可兒說:“忍什麼啊,白天被一幫小流氓欺負,晚上吃飯又遇到色狼……先不說這個,能不能勸勸三哥,那是二十萬啊,就這麼燒了?”
白路說:“讓他燒吧,他要不燒,我還得想辦法燒了。”
“瘋子。”李可兒問:“用不用報警?”
白路反問道:“林子在麼?”
“就鴨子哥在,林哥和司馬沒來。”
白路說:“讓他們鬧吧,隻要不吃虧、別欺負人就行。”
李可兒嘟囔一句好,掛上電話。
電話這邊的白路睡意全消,滿心惦著那些假錢,二十萬啊,整整二十萬啊,一疊是一萬,整整二十疊,這要是倒在地上,澆上油、酒精也行,擦亮一根火柴,輕輕一丟……畫麵不要太美好不好!
可惜啊可惜,這麼幸福的場麵卻是離我而去……何山青太不是東西了,搶奪我的快樂。
白大先生就是個奇葩,平常幾十上百萬,說給人就給人,好象對待廢紙一樣。可真正的假幣廢紙,卻讓他戀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