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後,白雨、顧鵬幾個人在白路房間說話,白鳥信夫趕過來,想介紹明天晚宴的事情,讓白路知己知彼,不會出現紕漏。
白路說不用,說沒什麼可準備的,今天他有事情要做。
見說不動他,白鳥信夫想陪他一起去辦事情,又被拒絕掉。於是稍坐會兒告辭。
等白鳥信夫離開,白路讓白雨給山崎打電話,約時間見麵。
電話打過,沒想到山崎社長還挺拽,說上午開會,下午見重要客人,晚上宴請客人,沒有時間;想見麵得推到後天。
白路問:“直接去公司?”
白雨和周衣丹核計一下,說還是明天見吧。
白路想了一下:“那也成,今天帶你們出去玩,去那個迪斯尼。”
白雨猶豫一下回話:“不了,我們要學習,還要練琴。”
啊?白路撓撓頭:“好吧,你們要不要回去拿琴?”
“不用,我們自己能回去,晚上再回來。”周衣丹說。
白路有點兒不知道怎麼接話,說聲也好。
他本來想帶張小魚四個妹子和白雨二人出去玩,不過這六個妹子都表現的這麼努力,相比較而言,自己實在有些懶散。
想了想說道:“那成,我自己出去玩。”招呼顧鵬一聲,倆人下樓。
出門後,顧鵬問去哪。
白路說取錢。
找到取款機,和國內一樣有最高限額,白路很不滿意地取出十萬元,抽出一張給顧鵬:“車錢和工資。”
顧鵬也沒客氣,收下後說:“不夠。”
白路愣了下:“我應該給你多錢?”
顧鵬說:“按現在的彙率……”
白路懶得聽彙率,抽出四張留下,剩下的給顧鵬:“夠了吧?”
“夠了。”跟著問話:“今天去哪?”
“幫我給小林一打電話,問問山崎的公司在哪。”白路找到小林一的號碼,撥通後交到顧鵬手裏。
顧鵬說上一會兒話,把電掛掛斷,還給白路:“現在過去?”
“去吧。”白路伸手攔出租車。
顧鵬說:“不用打車,可以坐地鐵。”
白路愣了一下:“地鐵比出租車快?也成。”
顧鵬解釋說:“出租車特別貴,白天打車,如果你不懂日語,興許還會挨宰。”
白路說:“不是說日本人都有禮貌麼?他們也宰客?”
顧鵬問他:“你說呢?”
白路“啊”了一聲,整體來說,他對日本的印象不錯,起因是遇到三個很敬業的老頭,這三個人很不錯,讓他下意識地以為別人也這樣。事實當然不是這樣,日本人多大男子主義,也有很多壞人。
比如出租車,司機多是五、六十歲老頭,穿的板板正正,說話很有禮貌,可如果你完全不認識路,隨便宰你一下也很正常。不用繞路,隻要在某條熱鬧街道的人行橫道前多停會兒,你會發現計價器跳的那個快啊。
車等人,讓行人先走是文明,可做為乘客的你會發現這種文明真費錢。
在東京市內坐出租車,花個三、四千日圓很正常。
顧鵬還是挺為白路考慮的,當然,也是有些心痛錢,打兩次出租車的錢夠他一禮拜夥食費,就提出坐地鐵。
白路不在意坐什麼車,跟顧鵬去地鐵站。
過了高峰時段,坐地鐵確實方便,列車時刻表會標明到站時間,很準確。
照例由顧鵬去買票,二人進入站台,然後上車。
現在時間是九點半,車上乘客還是很多,白路選個位置站定,然後就左看右看。
東京地鐵是一種很神奇的所在,有很多性犯罪。日本警方曾做過調查,對高峰期乘坐地鐵的六百多名女人進行調查,有六成被性騷擾過,隻有其中的一成選擇報警。
為此,有了女士專用車廂的出現。
白路乘坐的這節車廂當然不是女士專用,於是,四下亂看的白大先生看到了這樣一幕。
車廂乘客不算特別多,但也站滿人。靠裏麵一個職業裝扮的年輕女人不時回頭看,並不時動下身體。這時候的白路正在亂看,很不小心地,倆人對了下眼。
女人看白路一眼,然後又往身後看,同時又往邊上挪下,可她身邊也有人。她擠過來,那人麵帶疑問看她。
因為性騷擾事情的長期存在,事實上,很多男人很不喜歡站到女人身邊,怕被誤會。現在這位乘客就是這樣。身邊女人一次次移過來,這位男乘客一次次避開,眼見女人又擠過來,他也無奈了,索性拎包離開這裏,往車廂另一頭擠去。
他這一走,暫時空出塊位置。白路正到處亂看,突然發現那塊空位置有個什麼東西頂在前麵女乘客的屁股上,如果沒看錯,應該是男性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