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比較生猛,一出手就是刀子,比水果刀略長一點的薄刀朝前直刺。
白路正和小道士專心看熱鬧,眼見對方動刀子,時間緊急,抓起沙發上的手機砸過去,就聽砰砰兩聲,倆手機支離破碎散落在地。
被砸的倆中年男人更慘,一個直接昏迷,這是砸到寸點子上了;另一個被砸得一個趔趄,原地晃晃,腦袋直迷糊,抬手一摸腦後,居然流血了。
小道士急了:“我手機!”
白路說:“別喊別喊,我手機不也碎了麼?”
“你那破玩意是山寨的,我是行貨,正宗新一代水果機。”小道士走過去找手機殘骸。
還堅持著沒倒的中年人轉頭過來看,迷糊之中,知道手機是小道士的,掄著刀朝他刺來。
小道士很生氣,抬手一帶一扯:“一邊兒玩去。”話剛說完,就聽咚的一聲,刺他的中年人被帶向身後衣櫃,這一撞擊,幸福地暈倒在地。
白路鼓掌道:“你也太猛了。”
小道士揀起外殼、揀起屏幕,朝白路喊道:“裂了!你個敗家玩意。”
白路攤攤手:“我那個都碎的不知蹤跡,比你這個慘多了。”
“你是壞人。”小道士開始掏兜,摸出二十塊錢說道:“我要和你決鬥,鬥二十塊錢的。”
白路鬱悶道:“大哥,這二十塊是我給你的。”
小道士想了想,收起二十塊:“那就賭一百的,先記帳,來吧。”說著話一撩道袍下擺,很有些武術大師的風範。
“你不是就有二十塊吧?”
小道士說:“不說這個,我要和你決鬥,鬥一百塊的。”
“愛找誰找誰去,最多賠你個手機。”白路說。
小道士馬上跳過來:“真賠?”
白路說真賠。
小道士高興了:“其實吧,我那個是水貨,還是老款,給換個最新版的好不好,就是特別大的那款,你想啊,到那時候,你要是拿起來砸人,一定順手。”
白路說:“起開,我得找手機卡。”
“我幫你找。”小道士大喊一聲:“住手,都給我站住了,誰動揍誰。”
當然沒人聽他的大喊,小道士很怒:“為了新手機,老子拚了。”像一頭小獅子紮進羊群一樣,但凡站在麵前還活動的,都被他一巴掌拍倒。
白路看的很吃驚:“你咋還這有勁?剛才在裏麵不是說虛脫了麼?”
一共就那麼幾個人打架,小道士衝過去轉悠一圈,再氣喘籲籲回來:“確實虛脫了,你看我累的,不然就收拾這麼幾個人……你手機卡。”小道士邊說話邊左右看,一眼看到殘破手機,走過去揀回來:“什麼時候去買手機?”
白路拿著手機卡看兩眼:“這架打的,手機卡都打飛了。”左右再轉轉,找到碎開的手機,又取出內存卡,這才去看刀疤男。
刀疤男真是硬挺,被小道士一巴掌扇翻,馬上又起來。不過這一巴掌也把他扇清醒,知道不是對手,站起來冷靜掃量屋內眾人。
白路說:“就這樣吧,出了這個門,當什麼事沒發生過。”
“你揍了我的人,還想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刀疤男沉聲說道。
小道士湊了過來:“趕緊走吧,就你這樣的……”邊說邊搖頭,明顯是不夠看的意思,接著說話:“不服是吧?咱倆賭二十塊的,誰贏歸誰,敢不敢?”說著話又把僅存的二十塊錢掏出來。
還是我那二十塊?白路也是無奈了:“你這日子怎麼過的?不帶錢就出門上街?”
“你管我?”小道士回他一句,繼續朝刀疤男晃悠二十塊錢:“敢不敢?”
刀疤男冷聲說道:“小師傅能留下個名號麼?若有機會,必登門拜訪。”
“拉你的倒吧。”白路說:“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門在那,趕緊走。”
白路招呼西裝男:“你們先走。”
西裝男們應聲是,魚貫出去。
白路又跟刀疤男說話:“記住啊,你被人揍了,和我無關,我沒動手。”說著話探頭往裏看,剛才那兩位耗在池子裏不肯出來的個性男滿臉是血,正哎喲哎喲呻吟著。
白路做個鄙視手勢:“活該。”招呼小道士:“咱倆也走吧。”
小道士拿著殘破手機跟出去:“先去買手機?”
“做夢!老子得吃飯。”白路邊走邊晃動脖子、胳膊:“真酸。”
小道士說:“你這也不行啊,缺乏鍛煉,拜我為師吧,我傳授給你戰鬥技巧,養生技巧,泡妞技巧。”
白路歎道:“真得對你刮目相看,你一個小道士,怎麼啥都懂?”
“我是道士不假,可我是有文化的道士,我有台電腦,現在已經熟練運用許多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