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湊過來看上一會兒，那是邊看邊笑：“在網上看到比在現實裏看到還搞笑。”
白路問什麼。
何山青把手機遞給他：“好好欣賞。”
網上有什麼？當然是活猴子一樣的白路舉大牌子的視頻。白路的手機是山寨機，受成本所限，攝象頭的像素很低。大部分圍觀群眾的手機都是比較好的智能機，這一番拍照、錄象，那是相當清晰。
當時是白路大喊著讓大家錄象，那還客氣什麼？很多人錄完這段視頻，當時就傳上網。有的人是回家傳，反正是傳上去好幾個版本。
當白路等人困在派出所的那段時間裏，網上在流傳白路的活猴子視頻。這傳啊傳的，等白路離開派出所，這些視頻的點擊率是蹭蹭往上漲，所有看到視頻的人就沒有不笑的。
頭條白太能搞事了，人家打架，你舉個牌子去幹嘛？還跳來跳去……有人說是炒做，為下部影片炒做，白路可能拍談判專家或是勸架高手這一類的戲。黑粉自然是漫罵，說猴子沒進化好，就應該回去好好進化，出來丟人什麼的。
何山青手機裏就是他在亂跳的視頻，雖然沒拍到開頭，但是精華部分完整呈現，那是相當精彩。
白路看上一會兒，若有所思的不說話。
何山青笑道：“怎麼了？受傷害了？被打擊了？哈哈。”又說把手機還我。
白路遞過去手機道：“看你那幸災樂禍的德行。”跟著說：“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換個手機了？”
何山青說：“換吧，我都換了，帶個智能機方便。”
白路點點頭：“好吧，我決定換手機。”跟著朝何山青說：”還記得我去過南方麼？”
“你想幹嘛？”何山青很警覺。
“上次去南方買了好多山寨機。”白路建議道：“你單位人多，讓他們一人買一部好不好？家裏還剩一大包，賣出去我好換手機。”
何山青當沒聽見，繼續看視頻，依舊是邊看邊笑。
沒多久回到酒店，何山青跟林子回房洗澡，白路去樓下飯店找元龍，沒看到人，就回去自己房間，吃吃睡睡，又過去一天。
第二天早上，蓋師來找他，問他去不去醫院看張慶慶。
白路說去看看也好。蓋師說：“要不，不去了？”
“怎麼了？”白路以為導演有事情。
蓋師猶豫下說道：“我發現了，你確實能惹事。”
白路這才明白，敢情是怕自己又惹事，趕忙辯解道：“我真沒惹事，是我朋友被人打。”
“把你牽扯進去……”蓋師緩了口氣問話：“你昨天舉牌子的時候，為什麼不宣傳影片？”
白路服了：“導演，你打架的時候還做廣告啊？”
蓋師笑了下：“還是別出去了。”說的是不出去，而不是不去醫院，可見蓋大導演確實有些擔心。
白路說：“好歹算同事一場，哪能這麼冷淡？何況劉天成昨天還說讓我照顧一下。”
蓋師想了想：“好吧，給你輛車，專車去專車回，別的什麼都別做。”
白路應聲好，蓋師留下車鑰匙，回去自己房間。
白路簡單洗把臉，去找何山青和林子：“這就走了？”
“廢話，看見你就煩。”何山青說道。
白路笑道：“看你客氣的。”跟著說：“我就不送了，回去好好呆著。”
何山青氣道：“趕緊滾蛋。”
白路恩了一聲轉身去開門，突然轉過身指著何山青的臉大叫一聲：“呀。”
何山青被嚇一跳：“怎麼了？”
“你居然洗臉了。”說完話，開門就跑。
何山青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個混蛋。”
可惜這個混蛋完全沒有自覺性，去樓下餐廳吃自助早餐，然後開車去縣裏。開一半的時候，揚鈴打來電話：“白大俠，能采訪采訪你是怎麼想的麼？”
“什麼玩意？”白路說：“開車呢，嚴肅點兒。”
揚鈴好奇道：“你帶駕駛本兒了麼？”
白路認真想想：“你個烏鴉嘴！”趕忙把汽車停到路邊，再問揚鈴：“你剛才說什麼？”
揚鈴說：“專業勸架啊。”
“你是說網上那點事兒？”白路鬱悶道：“怎麼就不能流傳點兒光輝事跡？越出醜的玩意流傳越廣。”
“敢情你也知道出醜了？”揚鈴說：“白先生，能采訪采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麼？”
“少廢話，老子是被逼的沒辦法。”白路說：“就這事兒？掛了。”
揚鈴笑了下：“一會兒上網看看，相當精彩。”掛斷電話。
白路坐在車裏鬱悶，想了想好象不對勁，你沒拿本兒坐駕駛位，誰開過來的？趕忙開門下車，走開些距離給蓋師打電話：“導演，我沒拿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