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掐?我掐死你得了。”珍妮弗眼睛帶笑,繼續問道:“那我出過多少唱片,有多少首歌。”
“唱片好說,可我敢跟你打賭,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共出過多少首歌,而且是不算翻唱,不算演唱會和晚會的,光出版發行的歌曲,你一定不知道。”白路說的很有信心。
珍妮弗琢磨琢磨:“算你過關。”
白路看看身邊的大個子美女,笑了下,看往門外。
張美辰和王某墩來了,國外記者很少有認識張美辰的,國內記者不認識王某墩,這倆人一出現,很榮幸的就冷了場。
在他倆身後是孫佼佼,更容易冷場。
好在張美辰總是國內影視天後級別的明星,好歹有幾個國內記者拍照、問話。王某墩和孫佼佼則是完全被冷落。張美辰知道替王某墩考慮,隨便照幾張相,就是很快進入正廳。
等進到休息大廳,王某墩大笑著走向白路:“我這是邁向成功了。”他是完全不在意是否冷場。
白路說:“你已經很成功了。”
王某墩說:“那都是以前取得的成績,我要把每天當做新的起點,從零開始,努力做到最好。”
白路歎氣:“為了走紅毯,你這是看了多少獲獎感言啊。”
在活動現場,不光是明星們留在外麵做訪問,跟這個記者說完話,又去接受另一個接著的訪問……還有主持人、還有籃球明星等許多人,都是相當吸引眼球。
跟他們相比,華爾街的金融精英、還有那一堆美食家便是受到冷落,這些人都是很快進入影院。不過他們來的也晚,知道這個時間段是屬於那些公眾人物的,他們多是在五點以後來到,而且是很多人一起到來,走過紅毯、在簽到牆前麵照張相就進入裏麵,有的人甚至不簽到。
從下午四點開始,一直到五點半,整整九十分鍾時間,盡是公眾人物們展現自己的時間。
五點半,工作人員過來提醒進場,在十分鍾以內,來賓們多已就座。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通知記者進場,於是沒一會兒,方才還喧囂熱鬧的影院門口,現在隻剩一條紅毯和幾名工作人員。
影院大門倒是敞開著,卻已沒有客人到來。
記者進入放映廳,便不再是記者身份,變成觀眾和影評人,放映廳裏隻有少少幾台攝象機在拍攝首映式前麵的一些花絮。
大家進場用去二十多分鍾。五點五十五分,賓客們還在小聲說話的時候,明亮大廳中忽然響起小號聲音,第一小節音符一跳出來,場內所有老外馬上知道吹的是什麼歌,而且很好聽。
隨著號聲響起,放映廳的燈光分批按次序熄滅,從明亮大廳變成昏暗世界。當這片昏暗更傾向於黑暗的時候,舞台上砰的亮起一盞燈,直直地照出個圓,照在舞台正中位置。
那地方什麼都沒有,號聲卻在繼續。
原本很緩的一首歌,帶著綿綿悲意,在號聲中變得倔強。
樂曲升調演繹,讓悲意也高亢淒厲。
可這種淒厲被表現的很精彩,當劇場大廳逐漸變黑,當號聲漸漸響亮,仿佛世間隻剩下這號和這首曲子,送入每個人耳中,輕易被感動到。
珍妮弗坐在下麵,看著舞台上那處明亮空白發呆,白路絕對是超凡的小號藝術家,上午時還缺少一些感覺一絲靈性,隻在中午以前練習過幾遍,現在就能表演到這種程度,確實厲害!
隻是,白路那麼投入的演繹這首悲歌,是不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白路不說,珍妮弗便不知道。事實是白路在第一遍吹這個曲子的時候就有些淡淡的憂傷感覺,等問過珍妮弗,知道這首歌的來曆之後,便是想起了小道士和他的小北。
雖然不是一樣的事情,可感情投入是一樣的,都是不忍離別。又想起小奎尼……白路甚至在想,老天給予的巧合真多,知道我要吹小號,就讓小道士送走小北,也是讓我遇到這首歌……
白路吹的特別棒,即便舞台上空無一人,場下也沒人在意,大多還是看著舞台上那處空空的光亮。
直到吹完第一段,在進入間奏的時候,白路上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吹著小號走入舞台當中的光亮圓圈。
很精彩的表演,很棒的出場方式,接下來是更棒的演出。
白路的表演永遠是站著不動,好象雕像一樣,一直到整首樂曲吹完,放下小號,才認真而恭謹的彎腰鞠躬。
他的鞠躬換來掌聲一片,因為實在太棒!珍妮弗更是激動的伸出兩大拇指。
首映式不需要節目表演,白路做的表演,相當於主持人上台說靜一靜的作用,隻是方式更加委婉,也更好。表演的又確實棒,棒到無法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