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團長帶著白路是好人的感慨離開,臨走時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哭了,她是團長女兒,馬戲團台柱子,跟動物的關係很好,尤其是兩隻大老虎。
賣老虎是逼不得已的辦法,它們很能吃,每月光夥食費就得上萬,這還是盡量控製不讓多吃。否則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一般人家根本養不起。
不說個人,即便動物園也吃不消每月十幾二十萬的飼養費,很多城市的老虎都有認養,收企業的錢在園子外麵掛上企業名頭,等於是打廣告一樣。
白路看她哭的那麼傷心,便是說道:“這地方缺少飼養員,你要是不反對,可以來上班,管吃管住還有錢拿,具體拿多少等來了再說。”
女人很驚喜,跟白路說謝謝,要走李大慶的電話,說回家想想,以後電話聯係。
這是個插曲。買過來的動物們似乎也知道要跟主人離別,時不時叫上兩聲,最後大門一關,內外隔絕,動物們便又換了個家,它們的世界從此變不同。
等馬戲團的人離開,李大慶帶著助手把動物一一帶進醫療中心,先從小的來,猴子、大猩猩,抽血檢查,再補上一堆疫苗。
他們在工作,白路晚上得回家,可動物的檢查工作不可能馬上完成,便是跟李大慶多說幾句。主要是安全工作,這些新來的動物跟園子裏的大熊、老虎不一樣,那一堆堆的都被白路養成豬了,可以放心。不過即便這樣,成年黑熊和成年鬥犬也不敢散養。
新來動物的習性肯定和園子裏的動物不同,白路不能留下來伺候,隻好多叮囑幾句。
大象和馬可以散放,不過大冷天的,還是先關屋子裏習慣幾天再說。再有猴子和黑猩猩也不敢關在一起……反正都是麻煩,要一個一個照顧到位。
隻來了不到十隻動物,人手卻要增加許多,再不像以前,一個劉晨就可以全部搞定。
劉晨也得回家過年。白路問她什麼時候走,意外的是那丫頭竟然想留在老虎園子。
白路勸兩句,讓她多買些禮物回家。
再去看看一堆動物,走馬觀花一般,然後回城。
回城時,車上多了個小黑。
小黑同學在老虎園子忙碌一天,把白路和小道士偷來的那輛車裏裏外外一通修改,變成另外一輛車。白路看過一遍,把鑰匙丟給劉晨:“可以練車,不過隻能在外麵沒人的時候練。”
劉晨說謝謝。白路多補充一句:“別人要用車,比如買菜什麼的,你得把車借出去。”
劉晨說是,想了想,把車鑰匙放到保安室。
白路又跟標準衛隊的一幫哥們說幾句話,裝上一車人,返城。
回去路上,寶寶說:“其實你不用這麼忙,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簡單的工作。”
滿快樂說:“我們三個都可以分擔工作。”
白路說:“我沒什麼工作,主要是各種事情太多,而那些事情,你們都沒法分擔。”
他是司機,隻能跟坐在身邊身後的人聊幾句,沒多一會兒,妹子們在後麵打撲克,珍妮弗學很快。在滿快樂的提議下,玩帶彩的。也不知道是哪地方的打法,打紅尖,四個人玩,十塊錢起步。
於是一路上,白路專心開車,後麵大呼小叫的怪聲連連。
打牌喝酒看人品,想要知道一個人品性如何,打牌喝酒是最快速的方法,雖然事無絕對,但大部分人都在這個範圍之內。
估計滿快樂提議打牌,就是帶著這種想法。
幾個妹子一直打到公司門口才停,滿快樂玩上癮,說再玩會兒,可惜沒人奉陪。最後統計戰果,雲恩惠自己輸了八百多,滿快樂贏十塊,寶寶贏最多。珍妮弗贏得不多,但是最開心,喜歡上這種打法,說她請吃飯,晚上再戰。
白路說:“你們把國際大明星帶上賭博之路,是要負責的。”
“負你個腦袋責。”滿快樂問白路:“晚上吃什麼?”
白路回話:“珍妮弗不是要請你們吃飯麼?”
“有你在,為什麼讓她請?”
白路歎口氣:“大哥,回家過年不?”
滿快樂說:“你應該問寶寶,咱幾個人,就她是外地的。”
寶寶說:“來北城的第一個新年,當然陪路子一起過。”
滿快樂就笑:“麗芙馬上就來,看你們怎麼分。”
白路咳嗽一聲:“趕緊吃飯去,我跟小黑有事。”說完拽小黑就跑。
這個時間早過飯點,天色黑成一片,修車廠已經下班。小黑放下工具箱,跟白路說:“我請你喝酒吧?”
白路說:“不急著喝酒,你哪天回家?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沒定,反正比較靈活。”小黑問:“有事?”
“我沒事,是洪旗,上次他和你一起挨打受傷,這次還是那個人打的,雙腿骨折,洪旗肯定想報複,勸又勸不聽,你有閑的時候可以多打電話聊天,好歹一起挨過打,也算是戰友,有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