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本來想換位思考一下,不過明顯換不成,琢磨琢磨說道:“我問一下。”
出門給王好德打電話。
王好德說:“你怎麼又有事情?”
白路也不廢話,簡單把李師這件事、還有那件古董案子說一下,說李師要把東西捐獻出去,他是怕坐牢,怕被牽連進去,你看怎麼辦?
“這還怎麼辦?”王好德說:“讓他把東西捐到博物館,難道還不收啊?”
白路說:“他肯拿出這個玩意,家裏肯定還有別的玩意來路不正,也是不想坐牢,交給博物館有什麼用?博物館又不管破案。”
王好德想了想說道:“我問下吧,不過得下午,以後遇到這種事,再別往自己身上攬。”
“我沒攬。”白路解釋道。
對麵卻是說聲再見,掛斷電話。
白路回房間說下午才有通知,咱這樣,下午你們先找個地方呆著,等電話來了再說。
李師連忙表示感謝。跟著又說:“剛才想和你說,可你出去打電話了。”
“說什麼?”白路問。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獻愛心做好事,我手裏正好有筆閑錢,想捐獻你的醫院,也不多,三百萬,可以麼?”李師說:“我這真不是酬勞,是真心想跟你做點好事,另外,我家裏有上千件小玩意,是這半輩子的家底,可以免費拿去你的藝術館展覽,隻要不是故意損壞,就是摔了都不找你賠,你看怎麼樣?”
看這家夥多會做人,白路都有點吃驚,趕忙說不用。
李師說:“你不用跟我客氣,這個事兒,我一早就和老董商議過,跟你幫不幫我無關。”
白路笑了下,可以肯定了,這家夥屁股肯定不幹淨。
一個人能有千多件古玩,肯定要買進買出,不然根本供不起。在這許多的買賣中,不知道有多少不太幹淨。
老一輩兒傳下來許多行當,古玩真的是挺肮髒一行當,可以這麼說,隻要你在古玩這行折騰過兩年,肯定就見識過許多肮髒交易,甚至你就是那肮髒交易中的一個。
這一行通用的贏利手段是騙,甚至已經形成行規一般,如果你看到有人騙人,明知道是假貨,卻不能製止或提醒,否則就是砸了那個人的飯碗,會被人視為仇家,也許會遭到報複。
這一行裏很多人下手陰毒,你想啊,一個真碗能賣十幾二十萬,足夠讓人為之行凶冒險,
不過呢,李師的屁股是否幹淨跟白路無關,他也不想多想,拒絕道:“真不需要做展覽,心意領了,至於捐款,你要是真有心,就趕著哪天跟老董一起去看看,看看有什麼你能做的,幫忙出點力得了。”
李師想了下說:“那行,到時候再說。”
不管怎麼說,白路算是出麵幫忙辦事,能不能成是另一回事,這個人情得記上。所以,李師表現的很熱情,彼此相處的就很愉快。
再呆上一會兒,白路提出告辭,李師喊服務員結帳,飯局解散。
按道理說,白路完全沒必要理會李師這件事,之所以過來有幾個原因,一,古董案子裏涉及到龍封,那家夥再不懂事也是齊守貼心小弟,希望能幫上忙;二,國寶級文物,能夠交給國家絕對是好事一件;三,他在山裏棺材藏著一堆書畫,總不能一直埋下去,得想個辦法弄出來,認識個古董方麵的行家,興許有幫助呢?
出於這三個原因,白路才會幫忙打電話。
現在離開飯店,打車回公司,上車沒一會兒被司機認出來,於是熱情聊上一路。
白路是真不好意思擺臉子,隻好很牽強的努力配合,等下車後感覺那個累,心說難怪有明星耍大牌。
進樓後遇到宇多晴,白路直接震驚了:“你怎麼在這?”
宇多晴戴墨鏡戴帽子,背個小包在等電梯,聽到問話轉頭看,跟著就高興了:“真巧,你好。”
白路說的是漢語,她沒聽懂,她說的是英語。
白路用英語回話:“是巧,你怎麼在這?”
“當然是有事情。”宇多晴知道白路聽不懂太多英語,也沒有多做解釋。
很快電梯門打開,倆人進入,一直到最上麵一層辦公室,去找揚鈴說話。
白路很好奇,自然是跟宇多晴一起去見揚鈴。
倆人明顯沒有溝通過,揚鈴看到宇多晴的第一反應是問白路:“你倆怎麼在一起?你叫回來的?”
白路說:“我在樓下遇到的。”
揚鈴問過白路一句,然後就是跟宇多晴說英語,倆人鐺鐺一通說,白路隻當在練習聽力。
倆女人聊了二十分鍾後,揚鈴跟白路說:“宇多晴想去西南或西北山區看看,想讓咱們出一個翻譯,她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