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晏舒看著秦城滿眼的怒火,怕他波及到邊靈犀,下意識就將人擋在自己身後。
邊靈犀盯著男人寬厚堅實的背影,心裏眼裏都是繾綣溫柔。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溫暖呢?一年?兩年?還是五年?
秦城站的那塊地方一眼望下去全是煙頭,晏舒粗略估計得有二十幾根。
“這裏有孕婦,把你煙掐掉。”
晏舒話音剛落,秦城猛地抬起頭,眼裏淬著毒氣,一個沒忍住直接上前提溜著晏舒脖頸處的單衣。“晏舒,你他媽在老子麵前炫耀什麼?炫耀你的孩子還健在,而我的孩子卻不知所蹤嗎?”
“什麼意思?”晏舒冷凝著氣息。
“什麼意思,你他媽好意思問老子什麼意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裏麵沒點數嗎?”秦城越說越激動,他感覺自己的心口裏好像有一口氣即將噴薄而出,難受至極。
“犀寶,你先進去。”晏舒一邊對著身後的邊靈犀說著話,一邊轉動著自己的身子,把自己的身子橫亙在秦城和邊靈犀之間,直到邊靈犀打開房門,安全進到裏屋,男人才悻悻作罷。
“說吧,怎麼回事?”晏舒一把奪過他手上還沒有點上的煙,直接扔在了地上,怒吼到,“你在小暖身邊也是這樣抽煙的嗎?你一個醫生難道不知道孕婦不能吸二手煙?”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眼神中都淬著烈火,一點都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晏舒,你不愧是拿過影帝獎杯的好演員。”秦城放開他的衣領,身子無力的靠在白牆上,滿臉憔悴,“你到底把小暖轉移到什麼地方去呢?”
“為了躲開我生下孩子,你和林暖真的都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嗬~秦城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很悲哀,他明明認清楚了自己的心,終究還是錯過了最佳時機。
“你什麼意思?”晏舒低沉著聲線又問了一次。
秦城低頭掐滅最後一根煙,緩緩抬起頭,望向晏舒身後的屋子,心生豔羨。
這次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他原本滿心歡喜以為林暖真的原諒自己了,可是他今天一大早起來偷偷翻牆進了她的房間,那裏早已人去樓空。她的房間收拾得一塵不染,床鋪疊的整整齊齊,仿佛從沒有人踏入那方聖地般,一切都顯得寂靜無聲。
林暖走了,又一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
秦城匆匆忙忙趕回帝京,滴水未進。他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兩個男人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其實晏舒也沒有想到林暖還給自己留了另外一條退路,一條他這個哥哥都不知道的路。
“晏舒,以前是我的錯,我甘願受罰。”良久,秦城低沉的聲音才回響在空曠寂靜的走廊裏。
晏舒聞言,沒有任何感覺,淡淡回答,“你這句話該去跟小暖說,而不是我。”
“要是真的能找著她就好了。”
秦城仿佛失了光,看著沉默了稍許,又開口,這次與以往不同,男人帶著沉重的祈求。他說——晏舒,我求你。我就隻是想看看她而已。
直到秦城離開了很長時間,直到他洗完澡躺在自家小嬌妻身邊,懷裏抱著溫軟的身軀,晏舒仍舊久久未回神。
嗬~秦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鯨落帝秀臨近街區,深夜偶爾能聽見幾聲轟鳴的汽車鳴笛聲。睡夢中的小女人眉頭緊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竟然嚶嚶嚶哭了起來。晏舒想著事情,壓根沒有睡著,一聽到懷裏麵小女人的動靜,連連安慰起來。
“不要~”
“求求你,不要這樣~”
“晚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