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和蕭雲邦找人找的如火如荼,唐棣這邊也忙著審人。

平時工作的時候,審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但今天他也遇上了個狠人。

自從進來之後,陸晚安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戴著鐐銬的手輕輕在椅背上打著節拍,眼睛緊閉著,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睡著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流失,陸晚安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

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桌子對麵挺直脊背坐著的唐棣,笑到,“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邊靈犀必死無疑。

“哈哈哈……”陸晚安越笑越大聲,外麵戴著耳機全程監聽的警員都覺著這女人肯定是瘋了……

時間到了。

陸晚安覺得自己的計劃真的很完美,可以稱之為天衣無縫吧。

就在她為自己完美無缺的計劃沾沾自喜的時候,蕭雲邦開門進來了。

男人依舊是一身挺拔的警服,身姿昂揚,精氣神飽滿遮住了警服上的些許水漬。男人顯然是淋著雨回來的,警服濕了又幹,幹了又濕,這才形成了那一片水漬。

“陸晚安,給你說個消息吧。你的計劃破產了,邊靈犀找到了。”蕭雲邦一進來就是這麼重磅的消息,唐棣也被驚到了,微微挑眉。

“嗬,不可能。你別想來套我的話。”陸晚安仍舊很淡定。

“我沒必要騙你,你自己看吧。”說完,蕭雲邦直接打開手機相冊,是剛才征求了邊靈犀同意之後拍下的照片,“邊靈犀在半個小時前被晏舒找到了,已經送往醫院治療了。”說著,蕭雲邦還翻了下麵一張照片:救護車開走的照片。

救護車都來了,而且還有邊靈犀的高清圖佐證,陸晚安現在也有些不確定了。

“你們怎麼發現的?”陸晚安試探問到,“我藏的很隱秘。”

“隻能說計劃不如變化,你自己給自己挖了坑,還使勁兒往下跳了進去,摔斷了腿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你的腿已經麻木了,沒知覺了隻能截肢才能獲救。”

“你別在這裏給我打幌子,我在做什麼我知道,有什麼樣的結果我也知道。我不怕,怕的話我就不叫陸晚安。”

“真的不怕嗎?”唐棣在旁邊默默的,突然插了一句,“那你不怕你遠在英國的兒子突然出現什麼意外?”

唐棣漫不經心,這個樣子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可往往就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才是最嚴實的偽裝。

“您的想幹什麼?”陸晚安一聽到英國和兒子,這兩個詞直接激起了她敏感脆弱的神經係統,整個人慌得不行,也不再偽裝了,“你們不準傷害我兒子,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蕭雲邦辦過這麼多大案,殺人的,拋屍的,什麼惡劣的都經曆過,但對一個女人無語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