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心中顫抖，硬著頭皮說道：“是將軍府的二公子程紹恒。”
這種宮闈醜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哦？有趣。”
“你先下去吧，給朕好好盯著。”
本以為會性命不保的小太監，此刻簡直就是如履重負，磕頭謝了恩走了。
“暗一。”
話音剛落，一黑衣人已經跪在他麵前。
“陛下可有吩咐。”
墨塵樊揮揮手道：“去，將水雲瑤從小到大的事情查清楚。”
暗一：“遵命。”
這場選秀像是雷聲大雨點小，迎了三位小姐之後，便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這時間一晃又過去三個月，夜千璃找了個機會搬到了國師府，成了國師府的座上賓。
好在玄堯那小子平時挺忙的，也沒空打擾她，到是落得個空閑。
鳳儀麵沉如水，看著對麵那悠閑的某人。
“你怎麼不著急？”
“這水雲瑤在宮內沒有絲毫進展，就不怕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他看不懂這個人，明知道玄堯就是上輩子廢除她修為之人，怎麼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閑聊。
若是沒有玄堯這個不可控製的因數，所有的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
若是換做他，第一時間肯定是殺了玄堯和墨塵樊以泄心頭之恨。
夜千璃手上拿著一本奇異錄，上麵記載著各種各樣的古怪生物，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若是水雲瑤真的沒那個本事，即便是著急也沒有，再說有一點你想錯了。”
慢悠悠的話，表現得十分悠閑。
鳳儀皺眉：“什麼我想錯了？”
夜千璃放下書，抬頭看著他：“水雲瑤可不是在為我做事，而是為她自己。”
“我不過是個看客罷了，機會給她結果怎麼都和我沒關係。”
南宮家嫡幾乎已經死絕了，若是水雲瑤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墨塵樊一點小恩小惠就掏心窩子。
那留著也沒用。
鳳儀挑挑眉毛有些詫異，他竟然不知道夜千璃如此隨性，這可不是一個身負血仇的人該有的氣性。
若換做一般人，重生的使命不及時複仇嘛，想盡辦法快速弄死對方。
到了她這裏反而不那麼做。
可惜啊，夜千璃並不隻是簡單的重生，而是在這三界飄蕩了不知道幾百年，然後在此重獲新生。
一個小毛丫頭和一個飽經風霜，嚐盡世間苦楚的人是不一樣的。
鳳儀還是有些不信，隨後開口：“水雲瑤的事情姑且放在一邊，那玄堯怎麼辦，你就這麼認了？”
夜千璃目光一閃，看著地上自顧自玩的不亦樂乎的小蛇，輕聲道：“你想要我如何？”
“莫非你真的想讓我殺了玄堯？”
什麼意思，鳳儀目光一驚，心口緊繃。
隻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怎麼處置不是你說了算，怎麼現在反倒是問起我來了。”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的。
怎麼說她不過是個凡人，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夜千璃銀色的眼眸閃過微光：“哦？你倒是想的開。”
模棱兩可的話，讓他覺得好像在刀口舔血一樣，難受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