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四個字，顧祁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心中忍不住顫抖，這是他重活十九年以來第一次覺得背脊發涼。
反觀夜千璃，見他有異常也並沒開口，而是直接將書又推進幾分。
“這本高階功法，是我替你求來的。”
手指特意在那四個字上麵點了幾下，一個求字可以說是道出這本書有多麼來之不易。
“師尊，這是何意？”
顧祁現在整個腦子都是懵的，一來就這麼刺激嗎？
可惜夜千璃並沒有開口，而是緩緩地起身，纖細的身姿更顯出幾分羸弱。
這麼一看顧祁才發現，他的師尊竟然如此瘦小。
隻見夜千璃右手伸出，一團藍色的光球從手心冒出，絢麗的光將她整個人都襯托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隨後光球直接衝上天空，一個迅速化為五個，強悍的靈力將周圍震懾出幾分緊張。
“碰！”
靈力炸響，千離峰的護山結界直接被炸裂。這等威力，著實不小。
“看到了吧，這就是血海深仇的技能，我是水靈根，所以隻能發揮三成效果。”
“若是你能將這功法練好，是完全不輸我的九龍冰封。”
“甚至還更加厲害，畢竟火可以克水。”
“不過水也是克火的。”
“萬物相生相克，即使是麵對和自己屬性完全不同的也可以輕易取勝。”
“所以實力高低也並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籌碼。”
兜兜轉轉說了這麼一句，顧祁也聽出她的意思。
“師尊，覺得魔族怎麼樣？”
顧祁抬眼認真的看著她，眼中多了幾分期盼，雖然夜千璃不知道為何，但是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我看來，魔族，人族，妖族，甚至是神族並無任何差別。”
她做鬼的那些年，看慣了看多不合時宜的事情，一開始還是不能接受，但是隨著幾百年的沉浮，最後覺得好像一些都在平常不過。
“在這六界中，所有的生命最後都會歸結於天地，天地包容萬物。”
顧祁聽見這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暖意。
這是不是就說明，將來師尊知曉他的情況，會有那麼一點希望不在意。
不對……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師尊你的意思……你並不厭惡魔族嘛？”
“那若是有人修行魔道之法，師尊也還是這般寬容的麵對嘛？”
夜千璃一聽，眉頭微微皺起：“你這麼說，難道宗門內的事情真的和你有關。”
顧祁連忙開口：“怎麼可能，師尊我這種修為若是真的修煉魔道，怕是魔尊都要氣死。”
“再說這些年，我不是被關禁閉，就是被罰，連宗門大門都沒機會出，又怎麼又機會接觸那些東西。”
惋惜的低下頭，看上去有些可憐。
夜千璃也覺得自己話好像說重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我也就隨口說說而已，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是你一定不能修煉魔道。”
哥哥的孩子怎麼可以接觸魔道，倒不是看不起魔道，而是魔道容易吞噬意誌，她不希望看見顧家最後的血脈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