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一愣，眉頭微微皺起：“人，神，妖，魔，最後不都會歸結於虛無嗎。”
“我們都是這雲雲三界中的一員。”
深情款款的模樣，讓人有些看不透。
不願意說，看來鹿言的身份確實不簡單。可惜她做鬼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人，要不然也能找到一點門路。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隻能不把你當凡人了，所以這個鬼地方的結界，你快解開。”
夜千璃不想聽這些文縐縐的話，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八成他不凡人，至於是妖還是仙，那就不得而知。
鹿言搖頭：“我也解不開，不過你們也別擔心，這裏麵同樣有寶貝。”
“看！”
說著舉起手上的天珠，那可圓潤的珠子隱隱約約透著些藍光。
“這附近有寶貝。”
“而且不一般，至少也是仙草級別的。”
“我們繼續往前走。”
結果走了許久什麼都沒有，反而身體有些不適。
夜千璃還好，畢竟她是水靈根，可以控製冰，但是顧祁不行，是三個人中修為最低的，而且還是火靈根。
他需要消耗更多的靈力維持體溫。
夜千璃見他麵色發白，連忙扶著他，這一接觸在發現顧祁的溫度低的嚇人。
“怎麼會這樣！”
風雪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而且還越下越大。
腳下的雪已經到了難以預測的高度，鹿言轉頭看著夜千璃給顧祁傳送靈力立刻阻止。
“你不能這麼做，你是水靈力，雖然溫和但是在這裏隻會起到反效果。”
“將這火焰狼的皮披在身上，這個東西可以禦寒。”
幸虧他機智的拿了這東西，火焰狼的毛皮是非常好的禦寒衣物。
夜千璃也不扭捏，將處理好的火焰狼皮披在顧祁身上，沒過多久他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
“多些師尊，多些鹿公子。”
慘白的臉帶著一絲虛弱，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這種情況並不是單純地冷造成的。
而是身體在不自覺的吸收周圍的鬼氣。
若是他沒有猜錯，這雪地下麵應該是個亂葬崗，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骸骨。
鬼氣化為雪，可產生極強的寒冰，那種直戳心窩子的冷。
鹿言將他恢複的很好，隨後道：“我師傅曾經來過這裏，萬年前這片雪原其實就是個戰場。”
“神魔大戰，那一戰神界死了三千萬人，而魔界死了五千萬人，神魔兩界的人數本來就不多，結果這場戰鬥，差點讓魔界從此消失。”
“勝利者神界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死的死，病的病。”
“戰爭結束之後，神魔戰場因為承受不住鬼氣的機緣，最後隕落凡間。”
“或許是因為凡界的濁氣，誤打誤撞的讓這裏隻是形成了一個極寒的雪原，而沒有其他影響。”
若是鬼氣蔓延，這凡界說不定已經是人間煉獄。
夜千璃做鬼的時候聽過其他的鬼討論這個事情，沒想到現在活著竟讓能聽見一個這般年輕的人，說出萬年前的事情。
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真是讓人越來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