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自己的仙氣,讓小樹妖盡力散發自己的妖氣,雖然微弱,但自己此刻已然聞不到任何仙氣,自己身上倒是透出絲絲妖魔之氣。曦閏滿意的戳了戳小樹妖的鼻子,這小樹妖和靑悅也不知有何淵源,自己離開琅琊時它像是知道自己要去找靑悅一樣,苦苦哀求自己一定要帶上它,這,也是靑悅唯一留在琅琊的東西吧!曦閏便帶上了小樹妖,但卻不讓它幻化人形。
要振作,要有擔當,藍豹聽後,又哭又笑,這樣的道理自己何嚐不懂,可是知易行難啊!
靑悅見藍豹似乎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癟了癟嘴,自己安慰人的功夫可還真不怎麼樣啊!
在阿魯哈的怒視當中,又過了半晌,藍豹放開靑悅,臉上的淚水早已幹涸,藍豹有恢複了往常的樣子,十分誠懇的說:“靑悅,今晚是我正是接手藍家的日子,大祭司會前來觀禮,我……想邀請你去!”
大祭司?靑悅莫名的激動起來,強忍著自己內心的雀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自己想盡辦法的想要接近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達到了目的,可是,轉念一想,這樣不是會給藍豹帶來麻煩,這個大祭司好像在魔界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雖然機會難得,但藍豹卻是真心對自己好的,總不能連累了他,靑悅既想點頭又想搖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坐在床上的阿魯哈倒是一臉的不樂意,“悅姐姐,別去!哎喲!我的傷還沒好呢!”阿魯哈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右手輕按住自己的傷口,拚命的擠出幾滴眼淚,“你走了,誰照顧我呀!”
靑悅看了看阿魯哈,即使知道他是在做戲,但也還是忍不住擔憂起來。
藍豹此時真想一刀斃了阿魯哈,他以為他還小嗎?這麼惡心的動作也做得出來,真是不要臉!藍豹冷笑一聲:“我還為阿魯哈兄弟也設了位子,沒想到你的傷還沒好,我看,阿魯哈還是在家好好養傷吧!”
阿魯哈知道這樣的場景一旦錯過,也許終其一生都見不到了,何況還有大祭司坐鎮,更是難得,於是隻好陪著笑臉,說:“我的傷其實好得差不多了,嗯……我想晚上出去看看也是好的,說不定還有利於恢複呢!悅姐姐,你帶我去好不好?”
靑悅真想翻白眼,不過想想,阿魯哈本就是魔界的人,不想錯過這千年難得一見的機會倒也實屬平常心態,不過自己……就不一樣了。
見靑悅還在猶豫,藍豹稍稍還是有些不滿,如果剛才是因為阿魯哈的傷,那現在又是為了什麼?難道還委屈了靑悅嗎?
靑悅看著藍豹越加陰沉的臉,知道他是在生氣了,再看看阿魯哈,一臉期盼的看著靑悅,不過想想,他們早晚有一天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晚有一天會恨自己現在的欺騙吧!既然如此,倒不如越快斷了大家的想念更好,如果要恨,就恨吧!
“我倒是想去,就怕到時候不懂得你們這些貴族的禮儀,萬一鬧出了笑話怎麼辦?”靑悅假裝擔心的說道,“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笑料!”
藍豹不覺笑了一下,說:“就算你真的做錯什麼,也沒人會笑話你的!再說了,什麼貴族啊!不過是一群腦殘罷了!”
“噗——哈哈哈……”阿魯哈一聽完就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如果被其他人聽到,腦殘?這個形容倒是不錯!不過因為笑得太誇張,將傷口倒是扯得有些疼了,阿魯哈又埋怨的看了幾眼藍豹。
靑悅此刻卻是笑不出來,嘴角勉強向上翹了翹,今晚過後,自己也許就要向這一切告別了,心裏,隱隱不舍。
整整一天,自從藍豹走後,靑悅和阿魯哈就一直聊著天,說了很多很多話,包括阿魯哈說他以後相當將軍,一個像藍炎一樣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不哭死神,還有靑悅說以後也許她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平平淡淡的過完自己的一生,那時,阿魯哈緊緊地盯著靑悅,他很想說,悅姐姐你若不喜歡眼前的這一切,我願意陪著你,不管你要去何方,可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他知道,一旦說了,悅姐姐隻會離自己更遠吧!
“阿魯哈,你還是別去了吧!你看看,這些傷可是還沒有結疤呢!萬一……”靑悅好心的勸著,雖然家主交換儀式很難見,可是也不能像這樣玩命似地吧!
阿魯哈忍著痛,雙手拍打著胸口,“我沒事的,不過是些皮外傷,悅姐姐,不礙事兒!真的,你就讓我去吧!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靑悅用食指推了推阿魯哈的腦袋,說:“什麼死不死的呀?好啦!你要去就去,到時候傷口要是裂開了,我可不會管你!”
阿魯哈的嘴一咧開,就笑了,像是草原上初升的太陽,燦爛又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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