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說幾句話。”

語氣雖平,但讓安無憂額頭冒汗,這就是四萬年的差距。

“五哥,你得先告訴我妘兒的情況。”真是怕,怕把先知給弄死了。

秦衡嚴肅著一張臉,瞬移離開,他到要看看,小妹還能有什麼生死大劫。

安無憂慢了幾步,秦衡已經看上了,蘇笑妘一頭霧水,看到安無憂,放平情緒傳音:“又有什麼事?”

“你讓五哥看看。”他又要考慮該怎麼和妘兒說了。

“看著呢。”

秦衡遇到了難,他看不清,收了天眼能力,又再看了看蘇笑妘,命令道:“把先知放出來。”

聽到先知,蘇笑妘好像知道了些:“難道我的死劫真的還在?”

秦衡皺著眉點頭。

安無憂急急問:“五哥應該也知道怎麼化解吧?”

“先知。”秦衡有些煩躁,這就說明,在預知能力上,他依然不如那個混蛋!

蘇笑妘看著安無憂點頭,安無憂這才把化成無色珠的先知拿出來。

秦衡一道無形的能量鋪開,封鎖了這一處,也免得另外幾個孩子過來。

先知剛出來就嗅到了記憶中的味道,尋找方向:“你怎麼回來了?”

“不歡迎?怕我找你算賬?可惜這裏不是屬於你一個靈體的。”

“主人曾經說過,一旦離開,就不能再回來。”

“師尊也說過,特事特辦,況且我隻為弟弟妹妹而來,其他與我無關。”

先知沒再說,看到蘇笑妘,十分詫異:“你懷孕了?”

當初如果他沒看錯,她的生死大劫在身為女孩的時候。

“你的生死劫過了?”

他這一問,反倒擾亂了三人的思緒。

安無憂問道:“你是說,妘兒的生死劫已經沒了?”

秦衡反懟:“說什麼傻話。”又對先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看來你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先知聽出來了:“被預言的事會改變很正常,隻是你的預言能力也沒什麼長進。”

如果能預言出來,怕是早動手了,不動手無非就是看不清,再不就是看清了沒頭緒無法解,還需要靠他。

秦衡臉色鐵青,這老東西,變成一顆珠子了還諷刺他。

蘇笑妘兩個默默退到一旁,安無憂怕被秦衡傷及無辜,他倒是小看了先知,曾經居然能和五哥正麵對抗,如今依然不示弱。

“你猜五哥會不會讓先知恢複原樣?”

“說不好。”

如果安無憂沒猜錯,五哥應該能從先知身上得到些信息,對推算必然有幫助,而知道先知的幻化能救妘兒,五哥與先知有舊怨,大概是會滿足先知的心願,讓他繼續保持珠子模樣。

但也可能是他們之間不僅針鋒相對,還可能心心相惜。

“如今的窘狀,都是你當年的無知造成的,以為能預測我的動向就認為能掌控一切,因為你的一意孤行,我們承受了萬年的被動,萬年來有多少不可挽回的事情?”

先知反對他的說法:“未來的事不是一成不變,那時候我無法預測現在,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的做法會讓未來走向更好。”

“你沒有預測到,所以聯想不到,是因為你沒腦子。當初我早就說過,不進則退,此消彼長,你先幫人族,又幫妖族、龍族,哪個勢弱幫哪個,想維持平衡,但真想和睦,必須隻有一個聲音,玩製衡到最後不過各自為政,必然受到反噬。

多少萬年來,各族之間什麼時候消停過?即便是現在,也不過是利益一致,一旦出現分歧,你以為還能維持的住。”

“蘇笑妘會是調節各族的紐帶。”

“你把小妹想的太有用了!人族追隨小妹還可以理解,妖族憑什麼?憑安無憂?別搞笑了。龍族憑什麼?憑哥哥妹妹叫幾聲伯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一如既往的天真,能理想化又哪來的算計,沒有算計,我們又憑什麼存在?”

不管是他們,還是先知,包括安無憂,沒有誰不是在算計中出生,他們生來就是帶著目的。太平盛世,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的存在。要他們能幹什麼?

“你錯了,不對!幾族之間都有恩怨,特別是人族和妖族,向來都是輪換扮演獵人和獵物的角色,這兩族必須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