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到了故事的最高潮。”酒吞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曾被殺死的事實,反而顯得有些興奮。
“不過嘛,說到這一段故事,恐怕講述者要換個人了。”他斜眼望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英胡,“難道你不打算講述講述你的光輝事跡嗎?那可是協助源賴光斬殺酒吞的榮光呢。”
“哼……”英胡冷哼一聲,但還是冷冰冰地開口了。
……
原本我是大江山間無拘無束的妖怪,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區區凡人不過是我隨意玩弄的口糧。
可沒曾想到,當麻皇子竟是上天眷顧之人。
很快,不論是我還是輕足和土蜘蛛,都被他鎮壓封印。
就這樣又過了許久。
不過雖說我的本體被封印,但封印終究隻是封印而非斬殺,透過封印的縫隙我雖然無法再像過去那般肆意妄為,可稍微製造些異象亦或是稍微讓附近的人染上疾病之類的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同樣的,輕足和土蜘蛛也影響了他們封印之處的風水。
就這樣,三處封印之地變成了不祥之地。
而很快,這種不祥之地的傳聞引來了那個人。
沒錯,就是安倍晴明。
那家夥很快就看出了事情的根源。
“原來在這裏作祟的是你。”他透過封印和我對話,“不知道是否可以請求您安心地呆在封印裏不要禍害別人了呢?”
我心中鄙夷,這家夥以為自己是誰?他說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看來你不願意?”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雖然被封印了,但那不也就正好說明這些人類即便是修行者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快樂。
當然了,按照約定,我也並不吝惜偶爾賜予他們些賞賜,作為掌控疫病的妖魔,幫他們驅逐些問瘟疫疾病不過是舉手之勞。
漸漸地,又過了些平靜無趣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
有一個農夫跑到我的神社裏哭訴。
他的妻兒被附近一個名叫酒吞的惡鬼抓走吃掉了。
我有些不耐煩,被鬼吃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想我當年吃掉的人也不算少,這家夥難道真以為我是什麼正神?
可是事情很快就變得更加嚴峻。
隔三差五便有信徒跑到神社哭訴自己親人遭了獨守,懇請我出手收了那個名叫酒吞的惡鬼。
開什麼玩笑,我雖說收獲了些許自由,但也沒法離開此地去和那惡鬼鬥法。
更何況,遠望大江山的方向,那陰森恐怖的鬼氣遠勝於我,我拿什麼去和他鬥?
不過,受災的自然不止我所庇護的凡人,借助各自神社神主的幫助,我和輕足土蜘蛛也對此有些交流,他們也同樣被這個酒吞所殘害的凡人弄得不勝其煩。
正當我們開始苦思要如何讓這一切消停下來時。
源賴光來了。
他恭敬地來到我的神社。
在虔誠的祈禱後表示,自己即將奉皇命討伐酒吞,希望我可以賜予他神明的庇護。
我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天賜良機。
我可以借此機會除掉這個令人煩不勝煩的酒吞讓一切回歸到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