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又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蘇酥的一張大臉就湊在自己麵前。
“醒了?”
雲歸嗯了一聲,看到蘇酥已經換上了視頻裏穿的那件兔子睡衣,顯然是已經起來收拾一番了。
“幾點了?”
“7點半了,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雲歸從床上坐起身,搖了搖頭。
“醒了就不睡了。你怎麼起那麼早?”
“我睡不著。”
一邊著,蘇酥一邊蹦上床,重新鑽進被子裏摟住雲歸,一下子給雲歸整的有些手足無措了。
昨躺下的時候畢竟自己還是有幾分酒意的,現在徹底清醒過來,反倒不知道該幹啥。
摟也不是,不摟也不是。
蘇酥看著他有些窘迫的神色,哈哈一笑,把他按倒在床上。
“你再陪我躺會兒。你現在我們算啥?睡過了,又沒睡過。算床友嗎?”
雲歸無語地看了一眼懷裏的蘇酥,捏著她頭上的兔子耳朵,有些沒好氣地回答道:
“算個屁的床友,這情況我記得有個專業名詞的,叫啥來著哦,約了個素炮。”
“你為什麼懂的那麼多?”
“別的跟你不懂似的,你那車速一的我看著都害怕。”
蘇酥在雲歸懷裏扭來扭去,好不容易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才回答道:
“你的這些我真的不懂不過原來跟男人睡覺是這種感覺啊,好舒服。”
“你收著點,大早上的,別來撩我。”
“嘿嘿嘿嘿嘿”
蘇酥把臉埋在雲歸的手臂裏,沉默了幾秒後,突然問道:
“你為什麼昨不讓我跟我爸回去?”
雲歸皺了皺眉頭,活動了一下被蘇酥壓著的右手回答道:
“你也不想跟他走啊,那我總不能看著他硬是給你拽走吧。而且實話我覺得他還挺講道理的,我也沒什麼他就放棄了,本來我都打算好要跟他死磕到底了。”
蘇酥抬起頭,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著光。
“他昨不是還威脅你來著嗎?你不怕他派人把你的炒飯攤砸了?”
“那他也太丟份了吧,堂堂和義集團的總裁,親自上手砸個炒飯攤,出去我都覺得有點丟人。這個先不,你到底是因為啥跟他生那麼大氣啊?我昨聽了個稀裏糊塗,本來想問你陳哥的,結果後來淨盯著你喝酒了,也沒顧上問。”
道這個話題,蘇酥的神情有些暗淡,不過也隻是轉瞬而已。
“那個徐妍,就是我後媽,她逼著我爸把我媽的靈位撤了。”
“撤到哪了?換地方了?”
“不是換地方,就是撤了,收起來了,連香都不上了。我回去找不見,找到的時候看到我媽的靈位和照片都鎖在地下室的儲物間裏,氣得我把家裏能砸的都砸了。”
“砸東西的時候徐妍也在場,不過我沒管她,聽她嚇得差點流產----大概率是裝出來嚇唬我爸的。”
“所以等他們從醫院回來,我又跟我爸吵了一架,當晚上我就跑出來去Helens了,就是我遇到你那。”
雲歸安慰地揉了揉蘇酥的頭,感同身受地歎了口氣。
親媽的靈位被人鎖到地下室裏,這場麵如果換了自己,別砸東西,可能連人都一塊砸了。
停頓了片刻,他開口道:
“把靈位接過來就好,沒事兒,你這麼起來我還得謝謝阿姨,要不是她的事兒,我還吃不上這口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