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哲指了一下已經重新擺出來的青銅鼎，說：“你估計是想著方明這一次又撿漏了，眼前這鼎怎麼著也得值個幾千萬什麼的吧？”
“是的，我這樣想難道有什麼不對麼？方明這就是幹這個的？”
“這個……”
司空哲突然之間發現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樣解釋了，方明一直以來都是以撿漏出名的，任何一件東西，隻要他出手了，那幾乎都可以說是撿漏，現在方明又出手了，孫慶這樣想，其實也算不是錯。
方明收回自己打得青銅鼎的目光，衝著司空哲說：“這個事情我來解釋一下的吧。”
“這鼎，確實是好東西，現在要想找到這樣的青銅器，我說的是這樣的好品相的，不是那樣的容易了，所以，這個價格那是非常值得的，要想在這個鼎上賺點錢，那是可以的，特別是在手裏捂幾年，那其實還是非常有賺頭的。但是，如果說撿漏那是不可能的了。”
孫慶不由得失望地說：“這個……不是吧？不是撿漏？”
“哈哈哈！”
方明不由得大聲地笑了起來，指著孫慶說：“不是吧？孫慶，你難道以為了這撿漏是地裏的大白菜蘿卜什麼的？到處都是？想撿就能夠撿到？你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嘿嘿嘿。我可聽說了，這對於別人來說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於你來說那就不是問題了。不過，既然不是漏，那你買下來的目的是什麼？這沒有錢賺的事情有什麼必要？”
孫慶不明白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剛才他還以為方明又撿漏了，賺了大把的錢，現在聽到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頓時就沒有了興趣。
“我們出來可不是為了撿漏的，雖然說如果有這樣的機會，那我也是不會放過的，但是，我們的真正的目的是回收古董。真正玩古董的人，也都是知道古董的，撿漏可不容易，比如說，鄭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是那樣容易從他的手上撿漏的。相反，從這隻鼎卻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手上確實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方明看重的是這個，這一次和鄭彙的交易，主要的目的不是從對方那裏賺到錢，而是試探他的手上是不是有好東西，“我們現在的目的地已經達到了，就是已經確定姝手上確實是有好東西的，下一步就是看看是不是能夠從他那裏挖出更多的東西來，賺錢，不是我們的主要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
孫慶這下明白了，“好吧，這個事情，你們繼續談吧，我可沒有多少興趣了。”
孫慶確實是沒有多少的興趣了，他本來對於古董就沒有多少的興趣，現在聽到又不是最刺激的撿漏，而是在布一個局，興趣就更加不多了。
孫慶就這樣的性子，所以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方明，那個鄭彙手上的東西我們能夠挖得出來麼？”
王天卻是馬上就進入了角色，方明的目的是從鄭彙的手裏買下更多的古董，這個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但是是不是能夠達到目的他卻是不是太看好的。
“這個確實是不好說，我是覺得有機會，剛才所說的話我想也已經在他的心裏紮下了一根刺了，多少應該是有作用的。是不是真正能夠實現，那就得要再看了，看看他是不是會給我打電話了。”
方明之前對鄭彙說了不少的話，目的就是為了說服鄭彙，但是不是能夠達到目的，或者是說能不能說服鄭彙，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一點？”
楊文對於這個事情也是不太明白，方明剛才對鄭彙所說的那一番話自己也在一旁，在他看來反正都是出錢買，那不如直接一點，但方明卻是把話說得很“間接”，說什麼古董放在自己手裏不如換成錢之類，唯一比較直接一點的就是讓鄭彙當一個中間人了。
司空哲搖了搖頭，說：“這樣就足夠了，說太多反而不好，留下一個口子就行，原因很簡單，就是鄭彙這樣的人疑心病是很重的，因為他是盜墓人的後代，手裏的東西那可都是不太幹淨的，他們很多的疑心，方明的話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說得那樣的直接的，而且對方也一定是明白了方明的意思，這就已經足夠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明白了。”
楊文很快就想明白了這裏麵的道理，不由得感歎地說：“看來這真的是一個技術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