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乾平見符籙有效,止住了桃木的傷口流淌膠質液體,撿起大腿粗的粗糲桃木枝幹,探查片刻,見救治及時,保住了桃木魍精的性命,笑道:“張兄弟又立一功,這兩,我們正四處追尋這三頭孽障的下落。走,回去再敘話。”
傅孤靜麵色也放鬆下來,生擒了一頭桃木魍精,這可是了不得的好東西。
而且失銀案子,也算是有了著落。
“張兄弟每次都是趕著給咱們破案子,哈哈,以後得經常來城裏。”
“湊巧,純屬是湊巧。”
張聞風抱拳謙遜,撿起斜紮進麻石街道的那根黑紅色木刺,這是他的戰利品,還是木行法器,他便當仁不讓了。
路上不便多聊,張聞風聽出一點意思。
好像這三個魍精在城內犯下了大案子,他正也要請援助,那下更好了,兩樁事情並做一塊處理。
於公於私,他都得拿下逃掉的兩個魍精,除惡務盡。
返回道錄分院,沒有急著烹茶閑聊,伍乾平將桃木擺到他廳堂的隔壁房間,地麵插著數麵黃色旗幟,將桃木圍起來,冷色喝問:
“別給我裝死,花掉我一張珍貴的生機治愈符,救回你這條命,不交代一些我們感興趣的東西,信不信我將你置身煉藥烘爐,用溫火蒸煮你四十九,熬出你的桃漿?反正你對我們,也隻有這麼一丁點煉藥做材料的用處。”
幾雙眼睛盯著,桃木沉寂片刻,微微動彈了一下,不甚明顯。
“我……我還能栽培靈植!”
聽得桃木魍精的微弱抗議爭辯,張聞風差點笑了。
隻這句話便透露出這貨非常怕死,而且還不聰明的亞子,難怪會被另外兩個魍精給賣了,傻乎乎獨自斷後。
真是愧對它先前扮做書生的高雅形象。
傅孤靜嘿嘿陰森一笑:“栽培靈植的魍精,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別想和老子講什麼條件,快,你那些同伴,它們藏哪兒?銀子藏哪兒?耽誤時辰,讓它們溜了你可吃罪不起。”
心下其實已經樂開了花。
賺大了,賺大了。
野外魍精很不好收服,即使抓到活口,魍精往往不會配合,一根筋的家夥想辦法用些詭秘手段自殘自盡,墮入輪回逃脫。
這般主動想要用栽培靈植技能換命的家夥,得珍惜著愛護使用。
張聞風冷不丁充一刀:“你那兩個同伴,是不是和你有仇啊,好像故意要坑死你,唆使你栽在我手上。他們昨晚和我做過一場,吃了不的虧,差點連吃飯的家夥都丟了,他們沒提醒你一聲?”
桃木魍精受到刺激,又氣又恨不打一處來,情緒激烈,用尖細聲音叫道:“它們一個是東門山的古柳樹成精,一個本體是半泥湖邊的八百年古楊樹,銀子藏就在古楊樹根下……”
得急了,劇烈咳嗽起來,傷處又滲透出清亮液體。
伍乾平做好人笑著安撫:“很好,算你主動將功贖罪,我可以保你不死。”他現在是生怕這顆桃樹魍精死掉了。
三個精明的家夥,聯手起來,三言兩語的,便拿到重要信息。
雲秋禾皺了皺鼻子,離這三人遠點。
她今後得學聰明點才行,否則被他們賣了還幫他們數錢,下場好慘的樣子。
伍乾平偏頭道:“老傅,你現在帶人去一趟東門山,將那顆古柳連根拔起,最好是要活的。”
死的用處不大,隻能做藥物和煉器材料,又對雲秋禾道:“麻煩雲師妹帶人去半泥湖,速度要快。”
看向配合默契補刀及時的張聞風,院主眼中滿是欣賞和讚賞。
“我知道半泥湖在哪兒,我和雲道友一起走一趟。”
張聞風主動請纓,原本他來這裏,就是要借助道錄分院的力量,找出魍精的老巢。
知道了兩個魍精的老窩,他責無旁貸要走一趟,
這叫走得了魍精走不了根!
痛打落水狗,分一杯羹什麼的他很喜歡了。
“好,話不多,拜托!”
“應該的,院主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