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我帶你前去‘急龍灣,瞧上一瞧,若是有甚不滿意,想換其它地方修煉,盡管與我說,不用太客氣。」
池青河神從河水中間飄到水岸邊。
他身下有一朵翻湧的淡藍晶瑩水浪托著,狀似祥雲漂浮,很是神奇。
河神臉上的冷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善可親,又看向魏然和齊棲,道:「兩位道友有事盡管忙去,不耽誤你們的時間,待兩位有閑暇了,我再以水酒好生招待。」魏然差點氣笑,這家夥收了他三樣寶物的好處,過河拆橋玩得溜啊。
讓他見識了河神赤果果的區別對待,明晃晃的逐客。他猜測應該不是簡單的「神眷」那麼簡單,池青河神用不著上杆子巴結來自東大陸的張觀主,要不「吃相」太難看了。
在南源大陸各式神祇繁多,有與神祇交好的修士,肯花點代價,能夠獲得山、水正神的神眷印記,然而有甚麼用呢?出門在外不小心一樣的要遭遇其它勢力的對付。「麻煩池青道友待為招待貴客,略盡地主之誼,告辭!」
魏然笑臉如常,簡單交代兩句場麵話,拱手離開。飛出老遠,齊棲忍不住好奇道:「池青是咱們南源大陸少有的獲得傳承的江河正神之一,一向不參與各勢力爭鬥,懂得明哲保身,自身實力也強橫,不應該如此眼窩子淺啊,張觀主身上有他需要的稀罕寶物?」
魏然笑著搖頭,「搞不懂那個家夥,他故意支開咱們,或許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不想咱們知道,算了,修神道的家夥神秘兮兮,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不去管他。」「估摸著是與張觀主身上的神眷有幹係。」
「應是如此。」
不提離去的兩人,龍尾河畔,張聞風同樣有此疑惑,伸手做請,隨著熱情的池青河神往上遊南方飛去。
池青河神所過之處,湍急的河水頓時平緩下去,待他過去百丈,水麵又嘩啦卷起浪花,略略拉扯了幾句生疏的家常,池青河神笑著探詢道:「張道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張聞風同樣好奇,笑道:「池青道友有甚麼事,請盡管說。」
能回答的他可以告訴對方,不能說的,他肯定不會說。
池青河神瞥一眼豎起耳朵的遊老頭和黑胖子,改為傳音道:「張道友好生福氣,能夠獲得七位山、水神祇的認同加持,我沒有惡意,想知道其中一位正神的下落。」語氣顯出兩分急迫。
張聞風明白了,他的神眷多了延淵秘境五位山神的印記加持,這叫得道多助,難怪池青河神對他另眼相看。又埋怨這些神都和當年的鍾文庸、尉言一個德性,做了「好事」不喜留名?
他不知五位山神莫術、柳輕、白滄、晉紅、辜圖是什麼時候給他加持的神眷。
神眷是一種縹緲香火氣運,屬於善的類型,他竟然沒有看出來。
「池青道友但說無妨,你想知道哪位神祇的下落?」張聞風沒有傳音,而是說出來大家都聽得到,因為七位神祇都已經過世,活下來的都不是當初的神道修士。遊老頭正在心底碎碎念,這個藍發水神很欠扁啊,勾起他老人家的興趣,關鍵時候故意折騰他是吧,待觀主閉關出來後,找個機會將落單河神拖到岸上狠狠抽一頓,當然是和歡哥兒聯手,小火蟲肯定會幫忙落井下石,水火不容嘛。
很欣慰地看了一眼心懷坦蕩的觀主。
這就對了,君子坦蕩蕩,隻有像池青河神這樣才長戚戚。
池青河神見張觀主不在意神眷秘密,他不會再做不招人喜的惡人,道:「張道友你身負七道神眷印記,其中有兩道是水神,一道水神印記似乎中途出變故,不是我要找的人,剩餘的那個水神是女子,還請張道友告知其下落?」張聞風知道池青河神要找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