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水羞愧無地,咱們不談這麼隱私的事兒好不好?
許潤又問,陸英身體怎麼樣,孩子能不能保住。
周山水回答說她身體很好,問題不大,孩子大約是不能保住的。陸英說了,這胎兒的出現是個意外,她已經要和澤元離婚了,還留什麼留。等到身體養好,將就在醫院中一道手腳把胎兒給流了。
“流了?”許潤搖頭:“四十來歲的人能懷上已經非常不容易的,這麼流掉實在可惜啊!”
周山水點頭:“是挺可惜的,但不流又能怎麼樣,兩口子快離婚了呀!曹老太太那麼難聽得話都說出口來,別說陸英,我也氣到不行,咱們豈是能隨便被人侮辱的?我看呐,這婚姻是保不住了,孩子生不生的問題自然也談不上。”
“老太太實在太可惡,不行我這暴脾氣實在壓不住。”東北大妞許潤火氣上來了:“我得趕回家提陸英做主,咱們娘家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周山水:“你就別添亂了,這事外人真插不上手,好好工作,我現在已經不奮鬥了,就等著你成功。”
許潤:“哎,你說這婆婆和媳婦的關係怎麼那麼難處呢,不理解,不理解。”
周山水:“太太,你運氣好,一輩子都沒看到過婆婆,還是兩個婆婆。”
“兩個婆婆,想想就可怕。”許潤麵色大變,頓了頓,最後感歎:“相比起我那些跟婆婆媽見天掐得昏天黑地的閨密,我……其實……挺幸福的。”
王澤元則留在醫院照顧妻子,顏陸英要做人流還有和她離婚的事隻能先放到一邊,等調養好身體再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道,餘葳蕤這次參加的考試乃是高技自主招生,是一所國家承認學曆的民辦院校,沒那麼正規,考分幾天就能出來/,就能在網上查到。
她可是周山水的親傳關門弟子,孩子那一顆上進的心也令人動容。
老周管家又回到物業中心上班,並密切關注著她的情況。
餘葳蕤兩天兩夜沒睡,緊張得不得了,還流了兩次鼻血。考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大水澡,把空調開到十六度,悶頭睡覺。
又吃了兩天維生素片,終於恢複往日活潑開朗。
在從前,小餘因為常年生活在紫外線強烈照射的高原地區,皮膚黑,臉頰上兩團醒目的高原紅。來蓉城後終日不見太陽,高原紅終於消失。前一陣子成天躲屋裏溫習功課,這次出關,皮膚神奇地白了一個色號。
小丫頭穿著打扮正常了,往那裏一站,亭亭玉立,頗有女神範兒。
這一日正是考試分數下來的日子,周山水心神不寧,從大早上就開始查起了分數,可惜查到中午還沒有結果。
中午的時候,宮大嫂就打電話過來說,她叔,今天不是微微出分數的日子,我做了一桌菜,當是為她慶賀,你過來吃呀。
周山水笑道,做了什麼好菜,這分數不是還沒出來嗎,怎麼就提前辦慶功宴了。如果考不上,那不是很掃興很鬱悶?
宮小麗忽然說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話,她道,在自己心目中,微微不但已經考上了大專,且已經畢業了。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山水,你就是她的大學。
周山水說,別,別,受不起。
宮小麗:“她叔,你當得起起我們的尊重。”
午飯很不錯,價格昂貴的老虎蝦。
宮大嫂不是個講究人,做菜隻求量大,直接燒了一臉盆,讓周山水吃得大呼過癮。
他和餘葳蕤碰了杯:“微微,來,霍啤酒,成年人了,可以喝酒,走一個。為師已經將畢生所學傳授於你,以後江湖路遠,海闊天空,盡力去飛吧!”
餘葳蕤:“叔叔,我可不飛走,我要永遠和最愛的人在一起。”
周山水:“愛你的媽媽吧,她是位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