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人都知道,體育委員陳漠寒喜歡學習委員,可學習委員喜歡班長。
所以,陳漠寒這麼努力地用功讀書,其實是想和學習委員一起考京都理工。
以往,陳漠寒對學習委員的話都是言聽計從的,她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她討厭高宏圖,他就教訓高宏圖,她討厭盛若庭,他就替她教訓盛若庭。
“顧若熙,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打鬧就夠了,馬上就要高考了,別再搞那些事情了的。”
完,竟然急匆匆地走了,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學習委員顧若熙都傻眼了。
“我的話還沒問完,你竟然敢走?你要是敢走,我以後再也不搭理你了。”
沒想到,陳漠寒的腳步竟然完全沒有停下。
他找到更崇高的目標。
以往的追求,都顯得這麼庸俗了。
“你——”
顧若熙氣得跺腳。
她不喜歡陳漠寒,隻當他是個備胎而已。
可是現在,竟然連一個備胎都讓盛若庭給勾搭走了。
盛若庭,她到底是有什麼魔力?
去食堂的路上,陳漠寒一直纏著盛若庭。
“師傅,你要怎麼樣才肯教我修煉內力?”
盛若庭:“什麼內力?聽都沒聽過。”
陳漠寒窮追猛打:“師傅師傅!是不是我認真考試,你就教我?”
盛若庭不搭理他了,往食堂走去。
高三的最後幾了,大家都沉浸在一種的奇妙的氛圍內,克裏斯汀編的那套卷子被大家合力做完了,正在進行最後關頭的查漏補缺。
望著黑板上,那每都在更新的倒計時,所有人內心都繃著一根弦,就算吃飯的時候,大家也是討論著功課。
午飯之後,盛若庭帶著一杯黑咖啡回了教室,有點疲倦,找了個枕頭,趴在枕頭上休息了一下。
朦朧之間,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主人,按照您的要求,屬下為您在教坊司裏尋了一批女樂,都是些好苗子。”
盛若庭感覺自己跪在地上,無形而強大的威嚴,讓她不敢抬頭。
她看見自己稚嫩的雙手上,滿是琴弦留下的老繭。
衣不蔽體,受人欺淩。
忽然,一隻涼薄溫潤的手,將她的下巴抬起,她被迫抬起了雙眼,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驚恐而顫抖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了一張略帶稚氣的臉,可那五官之間,已經有成年男人的霸氣和深沉了。
她看見他身穿金黃色的耀眼官服,那個人,鬢若刀裁,眉若墨畫,見到她的長相,他似是十分高興,微微抿唇,細長上挑的眼裏流光溢彩。
“她是什麼底細?”
男人端詳著她的臉,聲音裏還帶著少年清洌,卻故作深沉和霸氣。
旁有人拿出了典冊,翻開,回道:“回主人,此女為錦衣衛指揮使荊鎮長女荊煜,一年前,荊鎮參與獵場謀反,全族男丁流放邊境,女眷沒入奴籍。”
然後是長長一陣沉默。
沉默之中,無形的威壓壓得她根本無法喘息。
許久許久之後,才聽男人輕歎了一聲。
“這荊氏是那刺客荊軻的後代,果然是個好胚子。”
勾著她下巴的手放在了,那纏繞著她的無形威嚴,也慢慢地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