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庭看了看那極力想阻止的季彌清,隨口就道:
“扶桑季氏和京都季氏已經合為一家了,尊季沐衡的轉世為主,現在季彌清聽季沐衡的了,你問他,他知道季沐衡在哪兒,他還是你的老熟人呢!”
說完,盛若庭就轉身而去。
身後,傳來孔娉婷聲嘶力竭的質問聲:“季彌清,他在哪兒!季沐衡在哪兒!讓他出來見我!”
得知了季沐衡的消息之後,孔娉婷當場失態,拉著季彌清大吵大鬧,引起了不少的膙勤,許多賓客頻頻地往他們那邊看。
季彌清臉上掛不住了,忙哄道:“她騙你的,沒有那回事兒。”
可惜,得知了季沐衡消息的孔娉婷已經成了一個瘋婆子,仿佛惡魔上身似的,猛地一下掐住了季彌清的脖子。
“季沐川!說!季沐衡到底在哪裏,你是他的弟弟,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兒!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季彌清被掐得脖子上都是血,幸虧保安來了,及時地把孔娉婷給拉開了。
可被拉住的孔娉婷依舊嘶吼不停,像個野狗似的嘶吼著咆哮著。
季彌清忙解釋道:“娉婷最近精神狀態不好,有點失態,不好意思。”
可此時的孔娉婷忽然像是野默似的沖了出去,一下子就沖向了盛若庭,幸虧伊森將她及時地擋住了,才沒能讓她抓住盛若庭。
“告訴我!荊煜!告訴我,他到底在哪兒!季沐衡他在哪兒!”
眾人隻看見她像瘋婆子一樣的嘶吼,卻沒聽清楚她叫的到底是什麼。
盛若庭看著那瘋魔的孔娉婷,心裏也是復雜極了,可她還是十分好心地到了她的耳邊,提醒道:
“你們是老熟人,他就是你的高中同學,那被你欺負了三年的高宏圖,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季沐衡的記憶。”
孔娉婷一怔,從孔娉婷的記憶之中,得到了那個人的相貌。
盛若庭又接著道:“他還有個身份,叫李霸業,李家那個李霸業,李家其實就是季家,去,快去,找他報仇去。”
孔娉婷聽完了,深深地看了一眼盛若庭之後,撩起了裙擺頭也不回離開了現場。
“娉婷!”
季彌清感覺追了上去。
可惜,孔娉婷已經完全地失去理智了。
“我要殺了季沐衡,我要殺了他,為我鍾家報仇!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她瘋了似的沖出了晚宴會場,沖到了外麵的馬路上。
忽然,一輛車沖了過來,把孔娉婷給撞飛了天,又重重地落地了。
而那輛豪車也猛地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淡淡地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司機下來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血肉模糊,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躺在馬路上,似乎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麼,胸口還有一口氣在。
“少爺,是孔家那位千金孔娉婷。”
車上的人下來了,一雙涼薄的眼高高在上地將地上的孔娉婷俯視了一眼便就移開了。
“你留下來虛理。”
“是,少爺您先入場吧。”
孔娉婷看見這個朝自己看了一眼的人,正是高宏圖!
可惜,他現在已經不是高宏圖了。
他是季沐衡,她一眼就讓認出來了。
那可是她愛了一輩子的人!
“皇上,你害得青城好苦……”
一句不甘心的呢喃梗在了喉間,她便就是眼前一黑。
不多時,盛若庭便得知了,孔娉婷離開晚宴車禍被送醫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盛若庭知道,這個事情一定和季沐衡有關。
無論是孔娉婷,還是鍾青城,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殺的棋子而已。
重活了一生,盛若庭從一個歷史學家的角度看,季沐衡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帝王,他勵精圖治,在位期間建樹頗多。
可惜,作為一個人,他過於無情。
忽然,伊森瘋狂搖著盛若庭的肩膀。
“姐,你看你看!”
不知何時,慈善晚宴裏,已經下起了誇張的花瓣雨,一朵朵精致的玫瑰不知何時已經開在了以盛若庭為中心的地毯上。
本是播放著暖場音樂,可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浪漫的求婚音樂。
盛若庭覺得氣氛有點奇怪,下意識地想跑。
“伊森,我們走。”
可是已經遲了。
隻見油頭粉麵的景霄雲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盛若庭的身後,手捧一束巨大的玫瑰,到了盛若庭的麵前,忽然朝她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