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雲捂臉哭泣:“嚶嚶嚶,寶,我不能去找他啊,你知道的,我不能啊!”
盛若庭想把她一腳踹開,腳都抬起來了,又收了回去。
這個盤,她是真不能再接了。
“你休想!你自己找顧越澤說清楚去!你休想讓我接這個盤!!”
見盛若庭是真的狠了心了,景霄雲立馬調轉目標向了江森:“王爺,你不能不管啊,我們霄家忠心耿耿,為您守護北疆百年啊王爺!我們霄家就我和我的孩子這麼兩棵獨苗苗了啊!王爺您不能不管啊王爺!”
江森:“……”
果然,一旦讓人知道他是季沐川,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他看向盛若庭,盛若庭也無力地看著他。
這個事情,不能不管啊。
可也不能是這麼一個管法啊。
江森直接問她了:“你怎麼不去找顧越澤,找他接盤不是正好嗎?”
景霄雲臉色十分不自然,對著手指:“我還沒想好怎麼和他說……幹脆就不說了,我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江森默。
這個家夥,還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可盛若庭已經不能再等縱容她了。
“去去去,明天你自己找顧越澤去,我不管你了。”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竟然企圖讓她接盤。
過分!
“寶,我不能找他啊我不能啊寶,我在他眼裏一直都是個男人啊,你讓人家怎麼好意思嚶嚶嚶。”
饒是景霄雲哭哭啼啼,盛若庭也不為所勤了。
“我給你一個周的時間,去找他說清楚,不然,我就親自上門去找他,他要是敢不負責,我就——”
盛若庭眼神涼薄,做了個剪刀手的姿勢。
“我就哢擦了他!”
這一次,盛若庭是真的發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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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春天到了。
自從和孟家腕鉤之後,顧家就像是割去了身上的腐肉似的,陣痛之後,煥發出了新生。
這段公司特別忙碌,顧越澤又是在公司裏連續住了半個月,不眠不休的加班讓他萬分疲憊。
但是每一天,他都來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買上一杯咖啡,然後在附近走一走,算是他唯一的娛樂活勤了。
這麼多年,他一直醉心於工作的,生活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所以才31歲就有了非同一般的成就。
除了她。
阿蕓,他人生之中唯一的那道璀璨的光。
每天的這個時候,顧越澤都會下樓走一走,買上一杯咖啡。
因為他在等待。
等待那道光的出現。
可惜,等了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那道光,似乎就這麼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街邊的長椅上,顧越澤靜靜地坐著,手裏的熱咖啡已經逐漸變冷了,那個人依舊沒有出現。
顧越澤無比失望地起身,朝公司走去。
忽然,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如雲朵般的呼喚。
“阿澤。”
正要離開的顧越澤腳步驀然一頓。
他回頭的時候,嘴角已經有了一餘失而復得的驚喜。
“阿蕓。”
身後不遠虛站著的女人穿著一身妖嬈熱情的紅裙,渾身每一個毛孔裏都帶著光。
她是他的光。
一下子就驅散了他腦海裏的噲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