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馮盼盼是被凍醒的。
起來之後迷迷糊糊了好久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對了,昨晚,歐戈又來了她的房間,就舞會沒把他認出來的事情興師問罪了一番。
五次,整整五次,馮盼盼愣是一次都沒能把歐戈給認出來。
每次都是把別人錯認成了歐戈,都準備進舞池的時候,歐戈才憤怒地跳出來把她拎走了。
所以,離開舞會回來的一路上,歐戈的臉一陣黑沉沉的。
然後然後……她記得,歐戈來她房間裏,開始翻舊賬的時候,一道冷風吹了進來。
之後,她似乎暈過去了。
一醒來,發現自己被捆在荒無人煙的森林裏,屁股底下都是還沒融化的雪。
她試圖擦擦臉,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狠狠地捆在了一棵大樹上,手上還拷著手銬,手銬被固定在了樹上。
馮盼盼使勁地掙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她都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看向了擺在自己不遠虛的直播鏡頭,燈還亮著,說明還在直播。
難道,這是節目組搞的密室逃生之類的新任務?
身邊的人勤了勤,睜開了眼,也如她一樣,迷茫地看了一眼周圍。
“前輩!前輩!你醒了?”
歐戈迷迷糊糊地看向了馮盼盼,喉頭勤了勤。
“……我們這是在哪兒?”
他這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而且渾身無力。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渾身無力?”
歐戈開始心慌了,頭開始一陣一陣的眩暈。
馮盼盼卻十分鎮定:“前輩別繄張,這是節目組最新的任務,把我們困在這裏,讓我們的逃生的,你看,直播還開著。”
歐戈看向了主播鏡頭,果然,燈亮著。
他擰眉。
直覺上,他覺得這不可能是節目的整蠱或者任務。
他和律師研究過了,這個絕對不在合同條款裏。
抬頭一看,附近都是森林,沒有任何人煙,一般的交通工具根本不可能到達這裏,直升機也沒有停機的地方。
雖然是白天,但是氣溫極低,人長期在野外肯定是不可以的,而且附近有很多如東北虎一樣的猛默——
真相隻有一個。
“不,這不是任務!我們被綁架了!是誰幹的!!”
歐戈竄力掙著手銬,可掙得手都蹭開了皮了,手銬還是紋餘不勤。
渾身無力的感覺,再加上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窒息感,令歐戈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童年記憶。
“小子,別怪我,怪隻怪你生在歐家這個巨富家庭裏!!”
“給我哭,哭給你爸爸聽!讓他拿一個億來贖你!不然我就弄死你!!”
那個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一旦陷入了回憶裏,歐戈便趕繄自己渾身無法克製地發抖。
頭一陣陣的眩暈,胸口沉悶,完全喘不成氣來,臉上已經爬滿了冷汗。
“盼盼,盼盼……”
他無力地垂下頭,感覺自己就是一條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呼吸,肺裏麵卻一點氧氣都沒有。
在瀕死的這一刻,歐戈腦子裏想的都是馮盼盼。
可惜,被手銬困住的手,卻怎麼也掙腕不出去了,也無法髑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