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皮!
莊寒柏感覺不妙,馬上回防保護陸東庭,回頭一看,就見一條細竹竿似的血蟒飛向陸東庭脖頸,再度張開了嘴巴。
莊寒柏大驚。
顧漫臉色一白。
電光火石之間。
隻見陸東庭迅速張開雙手,收功入體,在血蟒即將咬中他的瞬間,閃電出指,夾住了血蟒七寸。
血蟒見勢不妙,再度褪皮消失。
“跑的倒挺快。”
陸東庭睜開眼睛,扔掉蛇皮,站了起來。
莊寒柏神色緊張,上下打量他:“你……怎麼樣?”
顧漫也定定地看著他。
陸東庭笑了:“大功告成。謝了。”
“呼……”
莊寒柏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心有餘悸道:“差點嚇死我……以後可別這麼急了,有事早點,也讓我有個準備,真是太險了!”
萬一自己沒能趕到……
萬一剛才沒來得及製止赤鱗……
萬一陸東庭沒能及時收功,又或者提前出手……
太多萬一了!
每個萬一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了解。先不這些,你有沒有感覺邪氣增長了不少……”陸東庭皺了皺眉,閃到窗邊向下一看,果然是光明右使在搞事。
“邪氣?”
莊寒柏跟著來到窗前,瞳孔猛縮。
嘀嗒!
嘀嗒!
光明右使的手在彎刀之上抹過,鮮血湧出,滴落在馬麵羅刹尚未完全融合的碎石身軀上,化作點點血光融入其中。
碎石加速融合。
沒一會。
馬麵羅刹就威嚴滿滿地恢複原樣。
隻是,那雙眼越發猩紅!
喉嚨裏發出沉重的吐息。
它雙手一拍,再造龍須雙股叉,麵對近在咫尺的仇敵視若無睹,而是轉過身,頂著一雙想殺人的怒眼,看向了頂層。
“邪魔【鮮血咒】!”
莊寒柏一字一頓,臉現怒氣。
修真界多少靈器都是被一招給毀的!
他居然還敢當著他們的麵用!
“隻是暫時的,不過很麻煩。”
陸東庭看的分明,血中咒力不多,術法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光明右使的目的隻是讓它暫時倒戈。
麻煩了。
這尊羅刹,剛才的蛇女人,再加上光明右使,情況很不妙。
“陸東庭!”
就在陸東庭等人以為他會憑借人數以及修為優勢衝上來強殺時,下麵的光明右使忽然話了。
隻見他站在蛇女人和馬麵羅刹之前,高聲喊話道:“……你的傷好了吧,我有個提議,希望你答應……當然了,不答應也行。我會讓這頭瘋馬,殺光這酒店裏的所有人!”
“你敢!”
莊寒柏大怒,縱身跳下。
陸東庭看他一眼,先扶起身邊昏迷倒地的沈曼白,將她放到顧漫身邊。
“東庭……”
顧漫的背部受了傷,倚靠著牆,嘴角溢血,不能動,一看他這動作,臉色發白:“他肯定沒安好心,你不要答應!”
“沒事,先聽聽他什麼。”
陸東庭拍了下她的肩,放出丹童,叮囑道:“保護好她們,知道嗎?”
“遵命,主人。”
丹童話很軟萌,不過可不要看它。
它的火種是四品丹心焰,近段時間還燒了不少高階毒草,火焰蘊含毒性,殺人戰鬥當然不行,可如果隻是放火自保,那還是能撐一會兒的。
安排妥當。
陸東庭閃身跳下了樓。
顧漫收回視線,不由攥緊了拳頭。
“什麼提議。”
陸東庭跳下樓,與莊寒柏並排站立,麵無表情地看著光明右使。
“知道嗎?”
光明右使打量著他,此時此刻,他沒了先前的急切,反而一臉悠然,道:“你在我們魔道很有名,比你想的還有名。墨家門徒,當代矩子,身懷多門絕學等等……知道為什麼嗎?”
陸東庭不答。
光明右使也不用他回答,自己揭曉了答案:“因為玉觀音大人已經發出血令,傳話所有魔道,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