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這東西,還真是隔山隔海都割不斷。
霍北堯抬腕看了看表,接下來有個重要的商會要出席,他是主講人,不能缺席。
戒備地掃了眼顧北祁,他抬眸衝門外喊道:“阿彪,進來。”
門被推開。
阿彪邁著粗壯的腿,咣咣地走進來。
霍北堯淡聲吩咐:“寸步不離沈姐左右,直到顧先生離開。”
阿彪立正,應道:“遵命!”
顧北祁唇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霍先生控製欲是不是太強了?你這樣做,是侵犯南嫿姐的人權。”
南嫿敏銳地捕捉到一個信息。
他稱呼她為南嫿姐,那是先生對她獨有的稱呼。
南嫿更加認定顧北祁就是先生了。
霍北堯似笑非笑,手指輕揉腕骨,慢條斯理地:“我派人保護我女朋友,經地義。”
南嫿翻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女朋友。”
霍北堯垂眸,別有深意地睨著她,“抱過了親過了,也同床共枕過好幾次。如果還不叫女朋友,那叫什麼?”
南嫿的耳朵像被火苗燎到一樣,瞬間紅了起來。
她急忙朝顧北祁看過去。
見他表情沒變,唇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
她稍稍鬆了口氣,聲解釋:“是他強迫我的,他逼我,我掙不過他。即使同床共枕,我們也沒發生進一步的關係。”
明明她和先生的感情是純粹的,美好的。
卻被霍北堯幾番操作,搞得不光不彩的。
南嫿心裏懊惱極了。
顧北祁像是看出了她的緊張和煩惱,站起來,走到她麵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
低頭俯視著她,眸眼溫柔,“我相信你。”
被人無條件相信是好事,可是他的反應太過平和了些。
南嫿覺得怪怪的,有點失落。
男人真喜歡一個女人,聽到這種事情,不發瘋吧,至少不會反應這麼平淡。
她忍不住扭頭朝霍北堯看了眼。
見他雙眸淩厲地盯著顧北祁拍著她肩膀的手,眸光鋒利得像刀刃。
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拿把刀把他的手剁掉似的。
擔心霍北堯真對顧北祁下毒手,南嫿忙對他:“顧先生,色不早了,我該哄月月睡覺了。改請您吃飯。”
顧北祁笑道:“好,改給我打電話。”
他垂首,嘴唇湊到她耳邊低聲:“我換號了,等會兒出去打你手機上。”
他溫潤性感的嗓音劃過南嫿的耳膜,呼吸擦著她的耳翼。
她的臉紅了一下。
像被風吹落的桃花掉到溪水裏,很快滑走。
顧北祁整了整身上的大衣,抬步,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南嫿送他出門。
回來。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霍北堯。
男人那張俊美如玉的臉,已經冷成了冰山。
那雙異常好看的眉眼,此刻泛著寒意,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他雙眼泛紅看著她,冷厲的聲音:“我再一遍,離他遠點,聽到了嗎?”
那神情仿佛隻要南嫿拒絕,他就馬上衝出去把顧北祁打一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