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的保鏢,為難地說:“我們奉祁哥的命保護你,如果你出了事,我們不好向祁哥交待。”
“可是祁哥他……”
“放心吧,祁哥畢竟是做過殺手的人,沒您想得那麼脆弱。”保鏢是顧北祁自己的人,以前跟著他混的,對他的身手比較了解。
林梔兒指使不動他們,隻能安靜地待著,等。
等顧北祁回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雙手合十抱在胸口,祈禱顧北祁沒事。
這種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了。
打電話報警,是不可能的。
一旦報警,顧北祁的殺手身份就會暴露。
他手上曾經沾了無數條人命。
仿佛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時間漫長到林梔兒都快撐不下去了。
門外才傳來敲門聲。
林梔兒急忙拉開鎖,打開門。
看到外麵的人,她嚇了一大跳。
顧北祁渾身是血,被保鏢攙扶著。
兩個保鏢身上也受了傷。
林梔兒急忙迎上去,幫著把人扶進來,問:“祁哥,你傷得嚴重嗎?”
顧北祁輕輕一掀眼皮,看著她,搖頭,“不嚴重,再有十多分鍾,我找的車就會趕過來,我們快走,離開這裏。”
看到他渾身是血,林梔兒嘴唇都在抖,傷成這樣,怎麼可能不嚴重?
林梔兒腦子裏一片亂麻,不知該做什麼才好,問:“祁哥,你要喝水嗎?”
顧北祁極輕地點了下頭,唇色慘白。
保鏢扶他到沙發上坐下。
血不停地從衣服裏往下滲,地板上沒多久,就滴了好多的血。
林梔兒不敢看。
她急忙去倒了杯溫水,遞到顧北祁嘴邊,“你喝口水吧,祁哥。”
顧北祁半閉著眼睛,仿佛極疲憊的樣子,張開嘴唇,慢慢喝了一口。
林梔兒看到他的手指在抖。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手在抖。
她扭頭衝身後的保鏢說:“醫藥箱!你們快去拿藥,給祁哥止血!”
顧北祁握住林梔兒的手,聲音有些虛弱地說:“已經簡單止過血了,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嘴上說著沒事,可是他的臉色,唇色,都是前所未有的慘白。
林梔兒也看不到他具體傷到哪兒了。
隻看到他身上血淋淋的一片。
挨過了漫長的十分鍾。
車子終於來了。
保鏢扶著顧北祁上了車。
林梔兒急忙跟上。
林梔兒一路握著顧北祁的手,不停地說:“不要閉眼,祁哥,你一定要堅強。”
顧北祁咬著牙根,點點頭。
車子一路狂奔,終於抵達醫院。
下車後,早就有擔架等在那裏。
顧北祁被抬上手術推車,那兩個保鏢傷得比他輕一些,也跟著去包紮。
林梔兒追著手術推車,一路小跑。
她眼裏隻剩了顧北祁。
她隻想他活著。
無論別人眼裏,他多壞。
可是在她眼裏,他是她的唯一。
顧北祁一直強撐著,握著她的手,虛弱地笑,還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你別擔心,真的。”
隻有他自己知道。
為了把這短短一句話說得流利一些,他費了多大的力。
林梔兒淚眼模糊地說:“我不擔心,祁哥最堅強了。”
顧北祁扯起唇角笑,笑得很勉強。
手術推車被護士推進手術室。
門關上。
顧北祁長長地鬆了口氣,重重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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