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吐槽,金舒歪了下嘴,不屑的哼了一聲。
眼前李錦,他一身白衣,站在窗口的陽光裏,那側顏帥氣難當,相當惹眼。
獨獨就是這個性子,怎麼就像是老爺開了個玩笑,與這顏值絲毫不搭調呢?
明明挺帥一個夥子,這嘴巴真是不饒人。
“門主若是如此刀嘴下去。”金舒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當心沒有哪家的姑娘敢嫁給你。”
“笑話。”李錦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光是靖王兩個字,就能讓人把提親的門檻踩破了好不好。”
聽了這話,金舒眼角直抽抽。
她一邊咂嘴,一邊趁著李錦思考案子的功夫,瞧著周正:“周大人,門主一表人才,皇上就沒給安個像樣的婚事?”
周正想了想:“倒是有安排,特意將輔國公家的女兒指給了王爺。”
金舒一怔:“……輔國公家有女兒?”
眼前,周正一言難盡的歎了口氣:“他一直到去世,生了五個,王爺都快二十了,也沒生出來女兒。”
這話,讓金舒詫異的瞧著周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
煞孤星啊!
戲園子,正堂裏,掌櫃的哈著腰,捏著衣角,指著身後的一群人:“就這麼多人了。還有個劉明澤,這兩日歇活,不在這。”
戲台下,正中的位置,李錦大馬金刀地坐著,身後六扇門捕頭和京兆府衙役互相配合,正在想辦法將隔板端著屍體,一起拆下來。
他一身白衣,纖長的睫毛如幕,手裏將那把黑扇子把玩著,轉出了一圈一圈的殘影。
金舒站在他身後,對他這種以不變應萬變的做法,已經習以為常。
此刻,不話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因為總有人會按捺不住,為了洗脫嫌疑,互相爆出一些平常不為人知的東西來。
如果直接開口,反而將話題框死,會讓現在手裏什麼線索有沒有的李錦,陷入被動。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站在這的一眾人,就開始有些局促不安,麵頰上的神情精彩紛呈。
見時機成熟,李錦才笑著:“別猜了,他殺。”他目光從眾人麵頰上掃過,“在場的各位都有嫌疑。”
“啊?!”一個青衣扮相的生按耐不住了,撥開眾人,走到前麵來,“官爺,話不能這麼啊!這個柳家的表姐,來我們園子不是一次兩次,算是貴客啊!若是他殺,您應該抓凶手去,把我們都聚在這裏幹什麼啊!”
他的話,讓身後眾人隨聲附和。
“再了!那上頭又不能站人,依我看,就是掌櫃的運氣不好,這柳姑娘覺得人生無趣想不開,買了砒霜,躲在夾層裏吃了的可能性更大啊!”
卻見周正上前一步,手握著刀柄,毫不客氣地:“王爺了,他殺,莫要胡攪蠻纏。”
王爺?
此話一出,青衣戲子的臉上仿佛蒙了一層灰,癟了癟嘴,退到了後麵,還聲嘀咕了一句:“這老頭子也不一聲來的是王爺,故意的吧。”
看他憤憤不平的模樣,李錦輕笑一聲:“那就從你開始。”
他起身,往雅座的方向走過去,經過金舒麵前之時,聲了一句:“去給我倒杯茶。”
完,根本不等金舒回應,便自顧自往雅座的方向走。
金舒低頭看著手裏的淡金色外衫,眉頭皺起,不明所以地回過頭,求助一般的看著周正。
那熱切的目光,看得周正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