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定性,凶手範圍,以及關鍵線索。
金舒站在那裏,一邊重新梳理整個案子的脈絡,一邊結合著方才驗屍的結果,看著滿院子忙碌的身影,淡淡地:“太模糊了。”
她:“案件性質我無法確定,這個案子既沒有複仇的特征,也沒有圖財的特點,就很奇怪。”
“奇怪?”嚴詔看著她的麵頰。
“對,奇怪。”金舒,“就好像,缺了什麼重要的一環一樣,組不成一個完整的鏈條。”
“嗬。”嚴詔麵上的神情和緩了些許,“那下一步,有什麼建議?”
“鉤吻。”金舒,“它是從哪裏來的,被害人如何吃進去的,這是一個方向。”
完,她有些好奇地看著嚴詔問:“師父認得鉤吻麼?”
當然認得。
隻是……
他抬手,指了指外麵一籌莫展的李錦:“毒草這種東西,王爺比我認得更多。”邊邊感慨,“你我認得,隻是驗屍偶見,需要心中有數,而他認得,則是保命用的。你找他問,斷不會出錯。”
此刻,院子裏,李錦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特殊的杯子上。
透光的材質,極潤的呈現,像是白玉一般,肉眼可見的價值不菲。
他將那白潤的茶盞捏在手中,翻過來,杯子的底部,印著的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這花型,是他書房裏,卷軸上十三個圖案當中的一個。
這一幕,恰好被金舒瞧見。
她有些疑惑:“這是?”
李錦睨了金舒一眼,遲疑了片刻,捏著杯子輕輕一轉,杯子底部正對著金舒的麵頰,那紅色的牡丹花印記,格外鮮亮。
“這恐怕就是他會死的原因。”李錦,“就像是張大人的那般,他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沒等金舒開口,卻見李錦唇角微揚,笑盈盈地問:“怎麼樣,搞清楚怎麼死的了麼?”
金舒點了點頭:“鉤吻。”
麵前的男人稍稍怔愣了一下,而後側過頭,瞧了一眼對麵躺在床上,蓋著麻布的屍體,了然地點了下頭。
而後,李錦往前走了幾步,將地上包紮捆好的藥包打開,從十幾味藥材裏,精準地找出了鉤吻。
“此物像是黃花菜,味道辛苦,不太可能讓他單獨吃下去。”他捏起來,笑著,“混在藥中,是最常見的法子。”
瞧著他這般淡然的講解,金舒想起嚴詔的話。
你我認得,隻是驗屍偶見,需要認得,而靖王李錦認得,則是為了保命。
她心情複雜地瞧著他手裏的鉤吻:“你吃過?”
這話,李錦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王爺。”
此刻,門外傳來周正的聲音,他一手握著刀柄,神情嚴肅,大步流星的直奔李錦而來:“王爺,陳惜來了,等在前院。”他頓了頓:“是找到了藏屍的位置,還抓到了個可疑的監生。”
國子監裏,還是那間發現屍體的宿舍。封條未拆,白綾未取,陳惜帶著幾人站在這屋子前,指了指一旁院子裏的青石板路。
“你們走後沒多久,有個鬼鬼祟祟的監生就一直蹲在這裏,像是找什麼東西。”陳惜,“祭酒大人覺得有問題,就把他綁起來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