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認為這事多半是假的,可是宮中那位生性多疑的皇兄卻未必會認為是假的,接下來他的處境比起先前更困難了,定王楚逸霖隻要一想到這個,便惱火異常,手指緊握起來,心中暗自發誓,若是有朝一日他登上了大宣的帝位,第一件事就是除掉雲染,第二件事便是除掉燕祁,這兩個人現在就是他心頭的兩根刺,不除不快。
這一夜好多人沒有睡,有人因為真龍現身的事情激動,有人因為這事憤怒,而有的人卻心安理得的睡得很香,這睡得很香的人就是雲染和燕祁,別人氣得頭疼肝疼,他們兩個半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天剛亮,定王楚逸霖便帶著人進宮去稟報這件事了。
東炎的姬擎天,南璃國的秦文瀚等人都陸續的離開了相國寺,至於秦煜城和趙清妍兩個人,半夜就各自回府去了。
燕祁和雲染是最後離開的,慢條斯理,精神清爽的離開了相國寺。
山腳下,蕭北野的馬車攔住了雲染的馬車。
“雲染,這一次相國寺之行,寧景怎麼沒有來?”
蕭北野滿臉關心詢問,似乎真的很擔心寧景。
雲染笑望向蕭北野,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寧景的個性,所以此次相國寺之行,我沒讓他知道,省得他惹出事來。”
雲染心裏想的是免得他再被你利用,雖然現在她還沒有證據證明蕭北野在背後利用寧景做什麼,但是雲染還是覺得蕭北野是做了什麼,要不然寧景怎麼非要她嫁給蕭北野這個人。
蕭北野站在馬車外麵,眉眼不似生常的張揚淩厲,瞳眸深深的酸楚,他執著的望著雲染。
“雲染,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你似乎對我有些誤會。”
蕭北野早已看出雲染對他有些生份,不似從前的熱情了,他是哪裏讓她失望了。
雲染笑了,眉眼皆是明朗的光輝。
“蕭世子是不是想多了,本郡主對你能有什麼誤會,再說蕭世子會做什麼讓本郡主誤會的事情呢。”
蕭北野眸光幽幽的盯著雲染,眸底是誓在必得,雲染,他一定會娶的,他不相信自已娶不了她,蕭北野念頭一落,唇角是肆狂的笑意,恢複了先前狂野張揚,笑著和雲染說道。
“既然雲染說沒有,肯定就是沒有了,本世子想隨雲染一起前往雲王府看望寧景,本世子不日就要回西雪了,想問問寧景,是否要跟我前往西雪,還是留在這裏。”
雲染眉微蹙,說實在的她不想寧景和蕭北野多接近,她總覺得寧景和這家夥待得多了,腦子更不好了。
不過雲染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聽到身後的馬蹄聲逼近,很快一道溫融清悅的聲音響起來:“原來蕭世子在這裏,本郡王有事要找蕭世子呢?”
後麵的馬車上燕祁掀簾輕望過來,眸光深邃,笑意輕瀲的望著蕭北野,蕭北野的濃眉蹙了起來,這貨有什麼事找他,他和他之間還有什麼事。
“蕭世子請吧。”
燕祁語氣溫潤,神容卻不容拒絕,蕭北野氣結,卻不好當麵發作,人家找他有事,他能直接甩袖不理嗎,最後蕭北野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馬車,和燕祁一先一後的離開了,燕祁的馬車經過雲染馬車邊的時候,拋了一個邪氣的笑臉給雲染,逗得雲染忍不住笑起來,放下車簾隻覺得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