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的哭訴一完,大殿上首的楚逸祺注意力被轉移了,不在兩個孩子身上了。
他臉色布滿了陰霾,瞳眸嗜血的想著究竟是什麼人在他身上動手腳,先是給他下毒,後又阻止雲染進宮。
這事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誰這麼幹了。
皇帝胸口一團火焰往外噴發,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定王,一定是楚逸霖幹出來的事情,他這是打算逼宮了。
若不是雲染先前給他做過開顱手術,用了燈沁草,那麼這一次他未必不會中招。
不過宮中給他下毒的又是何人,這人很可能是定王楚逸霖的內應,而這個人還是他身邊較熟悉親近的人,外麵的人根本沒辦法給他下毒手。
皇帝的一雙眼睛陰鷙無比的掃視大殿內的一眾人,他的眸光主要落在這些後妃身上。
說實在的他宮中的後妃並不多,之前他做王爺的時候,府上女人不多,後來繼位,因著父皇的孝期,所以他並沒有納妃,後來選秀,隻納了幾個後妃進宮,前前後後的加在一起,也就七八個人左右。
燕祁去查這件事很容易查。
楚逸祺對於燕祁的能力還是相信的,這個家夥頭腦絕對是一流的,這種事情難不倒他。
楚逸祺的念頭剛落,外麵有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燕祁,燕祁的身後跟著幾個人,這幾個人正是負責皇帝膳食的幾位公公。
此時幾個人臉色蒼白如紙,汗珠子沁出來,一進來便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的磕頭。
燕祁望向大殿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沉聲稟道:“皇上,微臣查得一個消息,負責為皇上品菜的太監高元,最近和宮裏的一個宮女打起了對食。”
殿內,數名老臣瞳眸閃過幽暗,難道這背後之人使的是美人計。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飛快的開口喝問:“那宮女是什麼人?”
“回皇上,乃是出身於西平王府的韓芳儀身邊的宮婢白玉。”
燕祁話一落,朝著外麵拍了兩下手,門外有兩名侍衛押了一個丫鬟進來,這丫鬟不是別人,正是韓芳儀的宮婢白玉。
白玉被侍衛一押進來,飛快的掙紮著,她朝著大殿上首的皇帝大叫:“皇上饒命啊,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和小高子打對食,可是宮裏不少人這樣幹,所以奴婢也,也這樣幹了,奴婢該死,請皇上責罰啊。”
白玉絕口不提給皇上下藥的事情,隻說自己打對食的事情。
皇帝楚逸祺血紅的瞳眸此時飛快的盯著後妃之中的韓芳儀韓明珠。
韓明珠飛快的出列,跪下稟道:“皇上明查,白玉和小高子的事情,妾身是第一次聽說,妾身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求皇上明查。”
白玉聽了自家主子的話,飛快的開口:“這事不關我們主子的事情,她不知道奴婢和小高子打對食。”
大殿上,燕祁冷哼一聲:“你們倒是主仆情深,可惜現在時辰不對。”
他一言落,大踏步的走到小太監高元的身邊,一伸手把高元提了起來,對著滿殿的人說道:“你們說,若是挑對食,會挑這麼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