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院。
看著麵前的建築,嶽不群的臉色很黑,就和那柴火燒的鍋底一般無二。
與他一樣,那定逸師太臉色鐵青,拿著劍的左手更是微微顫抖,可見她內心的怒火到了幾乎控製不住的地步。
“這個逆徒,他若是真在這裏,我定要罰他去思過崖閉關五年。”
閉關五年!
定逸師太狠狠瞪了嶽不群一眼,如果她的徒兒儀琳被帶到這裏來,那她定會把令狐衝的皮扒下來,狠狠抽一頓。
尼姑去青樓,要是這個傳聞到江湖上,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要知道現在很多靠近城市的尼姑庵,做的就是暗娼的生意。恒山派雖在深山老林之中,可下尼姑是一家,既然有那種暗娼尼姑,她們這樣修持己身的更是受到了無辜的牽連,風言風語更是一直未有停歇。
之所以定逸沒有考慮這個地方,是因為她一直教導儀琳要遠離這種地方,可沒有想到今儀琳會為了令狐衝而破例。
想到這裏,定逸氣得想把令狐衝拉出來,用劍捅他幾個窟窿。
“老嶽,請吧!”
陸誠看著麵前的青樓,心裏有些好奇裏麵的環境。
嶽不群點點頭,黑著臉走了進去。
“客官,我們這還沒有開門呢!”
如果是嶽不群自己前來,這些龜公自然會歡迎。可他的身邊還有定逸和陸誠,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在龜公想來,這人定是上門尋仇的。
“兄弟,我且問你,這群玉院可有一個年輕劍客和尼姑來此借住?”嶽不群強忍著心中怒氣,麵色冷淡的道。
他倒是想露出微笑,可現在的嶽不群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令狐衝吊起來打一頓來解氣。
“沒有啊!”
“這位客官,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們這裏可是正規的行當,從來不招待尼姑…不,師太的!”那龜公隨口了一句尼姑,便感受到了定逸那足以殺死人的視線,嚇得他連忙改口。
“真沒有?”嶽不群眉頭微皺,心裏算計起來。
這令狐衝若是不在這裏,那會是在哪裏呢?
“真沒有啊,這還不到晚上,客人還都沒有來呢!”龜公也是疑惑的看著嶽不群。估計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白來這裏找人的。
“陸老弟,我那逆徒好像不在這裏?”
嶽不群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是欣喜,還是遺憾。欣喜的話,是因為令狐衝不在這裏,那他也不會太過於得罪恒山派,至於和田伯光結交的事情,回頭把田伯光殺了就可以了。至於遺憾,是因為他知道令狐衝的武功最多二流接近一流,和田伯光這樣的江湖老手比鬥,肯定是受了不輕的傷勢,不然也不會躲起來。
至於嶽不群和定逸強行帶人闖入搜查,這件事還是不要想了。
青樓這樣的生意,背後都是有人來關照。那些人也許奈何不了嶽不群和定逸這樣的一流頂尖高手,可要傳傳流言,敗壞一下華山和恒山的名聲,還是沒有問題的。
比如:震驚,華山派嶽不群和恒山派定逸共赴青樓,這其中究竟有何隱秘,是嶽不群出了軌,還是恒山派對接了新業務。
“這位哥,你看這是什麼!”
陸誠從懷裏拿出六扇門令牌,遞給了龜公,“我希望你能好好找找,畢竟這二人有些不凡,對我執行公務很重要。當然,若是你找不到,那我隻能去本地府衙借一封收查令了!”
青樓的龜公,負責的就是招待客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識不比一般的三流高手少。這六扇門的令牌一上手,他就知道是真是假。
他可以推諉嶽不群和定逸師太,是因為他看出來這兩個人是名門正派,做事需要講規矩。可麵對官方組織六扇門,他就有些麻爪了。
“三號,你且把令牌還給這位大人,把他們帶來吧。”有一個人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不大,卻清晰的響在幾人耳中。
聽到這話,嶽不群和定逸師太對視一眼。
‘高手!’
內力傳音是一個技巧,隻要內力到了一定地步,都可以做到。可做到和用好是兩碼事,普通的人用內力傳音,就相當於一個擴音器,聲音聽起來會很洪亮,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