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頷首笑道:“我還沒有把小李飛刀融會貫通,遠遠不如老李,下一次我進京定然要拜訪他一番,爭取早日把小李飛刀練到大成。”
金九齡冷哼一聲,心道‘老子這不是誇你,沒看到老子都想把你殺了嗎?’。這樣想著,金九齡心裏頗為後悔,他剛才在見到陸誠拿飛刀的時候就不應該後退,若是不後退,現在他已經把陸誠給殺了。
“陸兄弟,我的話有什麼不對嗎?”花滿樓麵向陸誠,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陸誠道:“老花,你有什麼疑惑的地方,我可以幫你解答。這位金九齡好歹是六扇門的神捕,這樣宣揚他作奸犯科的消息,我會很為難的。”
這一刻,陸誠不是為了金九齡,而是為了六扇門。
六扇門是半朝廷半江湖機構,主要是幫助朝廷管理江湖,讓江湖上減少紛爭,順便抓捕一些江洋大盜,圍剿一些落草為寇的山匪。
若是江湖人得知六扇門僅次於捕神的金九齡犯下這種罪行,肯定會懷疑六扇門本身存在的合理性,說不定會被有心人利用,進而推翻六扇門。
“陸兄弟放心!”江重威朝著陸誠抱拳一禮,“如今這個院子除了我們幾個,方圓十丈之內不會再有人,便是我們說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至於金九齡逃跑的問題,這個更不用擔憂,因為葉先生在。”
葉先生指的是葉孤城,這位可是一劍重傷陸小鳳的狠人,有他在這裏,金九齡隻有一個下場。
死!
他化身繡花大盜,盜取了南王府的十八斛珍珠。這東西對南王來說並不是太重要,可他不能容忍的是自己丟掉了麵子。
作為本朝最為尊貴的王爺,南王坐鎮金陵,本就遭到了朝臣的非議,和一些王爺的彈劾。繡花大盜盜取他府邸十八斛珍珠的事情一出,南王立刻成為了諸多王爺中的笑柄,彈劾他的奏折一個接一個。
金九齡現在還想在王府裏殺人,真當南王是老好人不成!
“江大哥,你有什麼疑惑,可以盡情問我,反正今天我必須要死,如果能在臨死前幫助江大哥你解惑一番,也是我的榮幸。”
事到如今,金九齡還稱呼江重威為大哥,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
江重威握緊拳頭,平複一下內心的躁動。
“金九齡,我且問你,你為何要盜走王府裏的十八斛珍珠?你之前下手劫掠的銀子已經不下二百萬兩,這麼一大筆財富,足以讓你一輩子受用不盡,你卻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盜走王府裏的十八斛珍珠,可見你肯定另有目的?”
這本是一個秘密,按照慣例,金九齡應該不說,爭取把這件事情爛在心裏。
可是他現在無事一身輕,別人在意的事情,金九齡統統不在乎。
“江大哥說的對,這王府裏的十八斛珍珠對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不值一提。至於我真正想要的東西,便是那一對玉麒麟。”
江重威大怒,“一對玉獅子,能值幾個錢?”
十八斛珍珠可以值幾十萬兩,一對玉麒麟最多能值幾千兩,這個理由江重威一點也相信。
金九齡笑著解釋道:“玉麒麟當然不值錢,可裏麵蘊含春秋戰國時期的‘易水歌’,那就不一樣了。”
“易水歌是什麼東西?”江重威不明白,作為一個粗人,他對於文學、曆史一竅不通,知曉的也不過是聽說書先生講的那幾個典故,易水歌是什麼東西,他毫不知情。
“江總管!”
花滿樓開口解釋道:“易水歌是戰國時期荊軻將為燕太子丹去秦國刺殺秦王,在易水餞別之際所作的一首詩辭。這易水歌能讓金大人如此在意,想來肯定不是這首詩辭。”
“天下吃白食者眾,知我者少!”金九齡看著花滿樓感歎一聲,“若是我前些年能與花七公子結實,說不定便不會走上這條道路。我說的這個易水歌,當然不是詩辭。當時在易水之畔,燕太子丹親自為荊軻送行,惹得燕國武者不滿,紛紛跑去質問荊軻,最後荊軻把自身武學之道講出,從而折服了燕國武者,而這易水歌便是記載了戰國時代的武者之道,還有部分荊軻的用劍之法。”
為的是武功?
江重威眉頭一皺,還是不信。
“若是武功,少林七十二絕技威震江湖,更有易筋經、洗髓經兩部絕世武學存在,以你的身份想要學習,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