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吧!”
等到江別鶴離開,江玉燕這才對著後麵說了一句。
隨著她話音落下,慕容秋荻走了進來。
“燕妃娘娘,喚我何事?”
按照規矩來說,慕容秋荻這句話很是冒犯,江玉燕完全可以憑借這句話治她的罪。不過江玉燕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的家夥,更關鍵的是慕容秋荻是一個女人。
因為從小的遭遇,江玉燕對於男人有一種幾乎病態的不信任,相比之下,反倒是對女人的好感更多一些。
“根據江別鶴的話來分析,江南的武林世家已經成了縮頭烏龜,想要用他們來和金錢幫硬碰硬,是完全行不通的。”說起這個,江玉燕有些發愁。
她現在能指揮的人手,最聽話的就是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的宮女,隨後就是東廠的番子。可是這些人與金錢幫的勢力相差太大,想要與金錢幫抗衡,少不得要拉攏一些地方勢力。
不然就憑她現在的人手,真要是和金錢幫打起來,無異於螳臂當車。
“我本來就沒有指望江南世家,對於這些人,我可是清楚的很,做事幹不好,內鬥第一名。想要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武當派的張真人看不過金錢幫,一巴掌把上官金虹拍死呢!”慕容秋荻撇嘴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江玉燕發愁的按著眉心。
在皇宮裏,她隻需要應付皇帝一個人就好。真出來在江湖上遊走,她的身份沒有絲毫的助力,隻能憑借自己的真本事,現在她有些麻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慕容秋荻道:“要我說,娘娘定目標做計劃的開始,就錯了。”
“什麼意思?”江玉燕有些不快。
慕容秋荻還沒給她拿主意,上來就指責她,這讓江玉燕如何能高興。若不是知道慕容秋荻對自己還有用,她說不得就要動手,讓慕容秋荻知道她的厲害了。
“我的意思是,娘娘為何一定要針對上官金虹呢?”慕容秋荻問道。
江玉燕眉頭微皺,“本宮出來的目的,便是解決金錢幫的危害。等等,你這是要替金錢幫說話?”
“當然不是,我恨不得上官金虹立刻去死,又怎麼會幫他說話呢!”見江玉燕不明白,慕容秋荻隻好解釋,“現在江南這些世家就是一群蟲,就算是被娘娘收編,這些人就能變成一條龍嗎?指望他們能對戰上官金虹?”
紮心的二連問,讓江玉燕無話可說。
她是知道這些人不能對付上官金虹,可她也沒有別的人選啊。就好比她知道武當派的張三豐能對付上官金虹,她就能請張三豐下山主持公道?
想屁吃呢!
想要見到張三豐,首先要闖過武當山的道道關卡,最後還要看看張三豐心情好不好,想不想見你。若是他如此好見,皇帝早就下旨讓張三豐出麵解決事情了。
哪用得著她從宮裏出來。
“那你說該怎麼辦?”江玉燕沒好氣的問道。
慕容秋荻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
“等,怎麼等?”江玉燕臉色不太好,“本宮向陛下請命,去對付上官金虹,這曹少欽就是陛下的眼睛,若是本宮不做事,他回頭肯定會朝著陛下告狀,到時候本宮如何自處?”
江玉燕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今她的身份地位全部來自於皇帝,若是皇帝看她不爽,一個命令下來,她就得等死。
“娘娘是擔心曹少欽打小報告,覺得自己很是被動,可在我看來,娘娘和曹少欽二人,還是娘娘占據主動權呢?”慕容秋荻頗為神秘的說道。
“此話怎講?”
聽到慕容秋荻的說法,江玉燕瞬間來了精神。
她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就一直覺得曹少欽礙事。兩個人的實力相差仿佛,而東廠又是皇帝的親信,若他在背後給江玉燕鬧亂子,江玉燕肯定落不到好。
慕容秋荻道:“娘娘明日召見曹少欽,說明如今的情況,順便逼迫曹少欽去和上官金虹決戰。”
江玉燕眼睛一亮,“曹少欽肯定不是上官金虹的對手,而他也不想這般容易死在上官金虹手裏,所以他隻能向我求饒,至少在這次出行,他是陛下派來輔助我的,若我真的想拚命,曹少欽也活不成。”
主辱臣死,更別說曹少欽這樣的太監,他們的身份是皇帝的家奴,江玉燕身為貴妃,也是主人,哪有主人喪命,奴才活著的道理。
“曹少欽的問題是解決了,可上官金虹該怎麼辦?”江玉燕再次問道。